莊婧溪蓋著紅蓋頭,隻能瞧見腳底的繡鞋,旁的什麼也看不見。
江寒鈺的手心溫暖而有力,她被這樣牽著,跨過火盆,走向了禮堂。
禮堂內明宣帝看著身邊的皇後,倒是頭一次有些熱淚盈眶。
不過他很快又將眼淚壓回去了。
身為天子,是不能隨意落淚的。
“阿鈺這孩子終於娶妻了,我以後就是到了地底下,也能和皇姐有個交代了。”
皇後看了明宣帝一眼,微歎一聲,又微笑著道:“大喜的日子,皇上可莫要說這樣的話,咱們要高高興興的,今兒是阿鈺的大喜日子。”
明宣帝笑起來,笑容中有深深的欣慰,“對對對,今日是阿鈺的大喜日子,咱們不能說這些話。”
“這孩子終於願意摘
皇後在一邊跟著點了點頭。
是挺般配的。
但願這兩個人能一直這樣好好的一直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江寒鈺的雙親都不在了,明宣帝叫人將長公主和駙馬的祠牌請了出來。
二人拜完天地雙親,一生夫妻對拜落下後,夫妻二人相對一拜,莊婧溪的蓋頭差點落下,被江寒鈺抓住,又穩穩地蓋好。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都為此暫停,仿佛這樣已經過完一生。
“禮成!送入洞房!”
新嫁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官掀蓋頭,夫妻二人喝合巹酒,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眾人早早就領教過莊婧溪是有多好看
但是眼下看著她穿著喜服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被驚豔。
一個人是怎麼可以美豔無雙到這個程度呢?
看看她,再看看她身邊的新郎官,真真應了那句郎才女貌神仙眷侶。
江寒鈺在挑開蓋頭的那一瞬,唇角便又往上彎了彎。
從今以後,莊婧溪就是他的妻子。
他們兩個會長長久久的過完這一生。
從前江寒鈺十分不解,世人為何對娶妻如此有執念。
如今輪到自己,卻是什麼都明白了。
江寒鈺在看莊婧溪的時候,莊婧溪也在看他。
他這個人啊,是真好看。
以往她又不是沒有見過江寒鈺這張臉,但如今看他穿著喜服,卻還是不由得感歎,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好看到這種程度。
這樣的一個美人,以後就是她莊婧溪的了。
那她豈不是……嗯……為所欲為?
莊婧溪眸中閃著瀲灩的光,看江寒鈺的目光也是情意綿綿意味深長啊!
“救命啊,我感覺我咬到了一口糖,他們兩個的眼神也太讓人牙酸了吧!對,就是甜的讓我覺得牙酸!”
“永康郡主和楚王殿下就是天底下最般配的,有人反對嗎!”
“不反對不反對,他們兩個天作之合!”
“我反對,永康郡主這樣好看,怎麼能就隻娶楚王殿下一個呢!我覺得還差一個!我貌美如花,溫柔嬌俏,會寫詩作畫會彈琴煮茶,永康郡主看看我!”
“把前麵這個正在做夢的給我叉出去!”
“你別光喝酒,趕緊去前廳再吃點菜!”
“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這樣!”
在一片嬉笑調侃祝福中,江寒鈺被簇擁著去了前廳。
莊婧溪坐在床前,覺得有些熱,就把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