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鈺也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道:“日後若是有時間,就讓我來替你梳頭描眉。”

他沒說以後天天莊婧溪的頭發和妝容都由他來完成。

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他每一日就一定會待在楚王府。

他和莊婧溪都是很忙的人。

若說彼此每日都有時間費這麼久的功夫,那便有些不切實際了。

莊婧溪沒太在意這些,問起了正事,“對了,今日是不是該入宮給皇上皇後請安來著?”

“這個時候再去,隻怕他們會以為你我不知禮數。”

雖然……江寒鈺不知禮數,好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江寒鈺笑了一下,“昨日在前廳的時候,皇後便說了,今日你我不必入宮請安。”

“皇後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想來他不好直接跟我說,便讓皇後傳了個話。”

如此,莊婧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自己也不愛入宮。

能不去自然是最好。

何況既然已經成親了,她也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江寒鈺這邊,也一直關注著她要做的事,替她留意那些人的動向。

他對莊婧溪道:“昨日沈從安和莊玉瑤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孫家兄弟。”

“孫家兄弟一回府就瞧見了自己平白多出來的弟弟,還得知莊妙菱被休楊氏已‘死’眼下孫府,也真是說不出的熱鬧。”

“之前那個匪寨裏的人,也被孫鶴軒沈從安派去的人殺了個精光,不過我想著你可能要他們有用,還替你留了一個活口。”

匪寨那邊的事兒,莊婧溪是知道的。

她和江寒鈺真是想到一塊去了。

她也秉承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留了一個活口。

眼下這麼看,那就是有兩個活口了。

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若說要平靜,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孫夫人是個女人,所有的招數都隻用在了,僅限於後宅爭鬥之中。

然而她畢竟投鼠忌器。

之前孫鶴軒和孫良風生死不知,孫大人將那對母子護得密不透風。

可如今,孫良楓和孫鶴軒平安歸來,他對那對母子反而倒是沒那麼上心了。

若說他不心疼自己的庶子,那也不至於。

可庶子畢竟不如他的嫡子資質好。

之前也是沒法子,才會將庶子接回府中,如今嫡子都回來了,庶子自然是還要住著的,隻是想要再如從前那般,那卻是不可能了。

孫夫人一整個揚眉吐氣。

然而她要急著同兩個兒子解釋莊妙菱和楊氏的事,一時之間倒是忘了收拾那對母子。

然而她忘了卻不代表別人也會忘。

孫鶴軒和孫良楓向來都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如今見著父親將私生子接回了府中,偏偏他們還遭遇了那樣的事兒,想要他們隻當看不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那怎麼可能?

孫夫人動手的時候會投鼠忌器,孫家兄弟可不會。

幾乎是孫良楓和孫鶴軒回來的第二日,孫大人的外室和私生子就雙雙染上了天花,不治而亡。

孫大人又哪裏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然而她又能說什麼呢?

人都已經死了,再追究這些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