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功夫的確及不上身邊的哥哥,亦是比不得她身邊的紅衣姑娘。
可是比起四年前的她,已經是脫胎換骨的變化了。
她也不再如四年前那般小氣。
顧寧霜帶著陸綰綰莊婧溪去尹府做客的時候,陸綰綰見到他,似乎完全忘了前塵舊事,也不再記仇。
從前那丫頭,分明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是如今見著他竟然能乖巧禮貌地叫一聲尹公子。
但是四年前的陸綰綰,分明是連名帶姓地喚他的名字。
她其實還是會跟人撒嬌,也還是會如從前一樣,偶爾露出嬌縱任性的一麵。
隻是不再對著他了。
陸綰綰在對著陸飛白的時候,是擰對方胳膊,而後理直氣壯地指揮陸飛白給她買這買那。
在麵對莊婧溪的時候,她將對方的胳膊抱的死死的,一口一個阿婧姐姐,又換胳膊又抱腰一套撒嬌賣乖的流程下來,就是為了從對方手裏騙好吃的。
但是在對著尹修的時候,永遠都是那一聲客氣而禮貌的尹公子。
或許他於陸綰綰而言,就是一個兒時的玩伴,四年不見自然生疏。
何況她身邊早就有了旁的可以代替他的人。
但是尹修還是不甘心不高興。
他比不過陸飛白也就算了,畢竟那是人家親哥哥。
可他憑什麼比不過莊婧溪呢?
莊婧溪認識陸綰綰才四年,可他卻和陸綰綰從小一起長大,如何陸綰綰身邊的位置全被這個人搶去了。
他幾乎是將莊婧溪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遍。
結果卻查到莊婧溪四年前意外救了陸綰綰。
原來是救命恩人啊。
於是尹修對莊婧溪的態度又有了種別的變化,既然是陸綰綰的救命恩人,他總不能仇視。
莊婧溪不過是個姑娘。
尹修原本以為自己心中的這種不高興,全然是因為幼時玩伴被搶的緣故。
直到他看見了處心積慮接近陸綰綰的沈從安!
看見莊婧溪和陸綰綰的親密,尹修心中原本也隻是有一點不高興。
但是在沈從安數次處心積慮的想要接近陸綰綰之後,尹修便明白他的那種不爽,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幼時玩伴被搶的緣故。
尹修和江寒鈺紀昀舟一道在翠微樓吃飯。
整個期間,江寒鈺一直緊緊地摁著眉頭。
想要看不出他在煩悶什麼都覺得難。
瞎子都能瞧出來,他臉上寫著我有事。
於是紀昀舟按捺不住了,他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江寒鈺:“我說阿鈺啊,你一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是要幹什麼?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出來,讓咱們高興高興成不?”
江寒鈺立刻給了紀昀舟一個白眼,冷笑著問:“紀昀舟,你想死嗎?”
紀昀舟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江寒鈺的威脅,“什麼叫我想死嗎?你這臉上寫著有事兒,我還不能問了?”
“說吧,究竟什麼事能讓你都煩成這樣?”
“若是有人天天在你麵前念叨,說她看的話本子裏的男二好可憐,成天跟你念叨青梅竹馬抵不過從天而降,說心疼那位男二愛而不得,還問你,如果是你你要怎麼辦?隔三岔五這麼來一出,你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