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你是什麼時候跟著賀斯荀的?”薑意意有了繼續交流的興趣。

“挺小的,大哥為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刀,我的命是大哥給的。”

薑意意皺皺眉,見他也不說細節,想來當年是萬分驚險和慘烈的。

“大哥身上流的每滴血,每個傷疤,都是他現在成功的見證。”說完後,李秀這才看了薑意意一眼,意有所指道:“大哥曾經說過他想感謝一個人,是她激勵著他一步步走了下去。”

“他恨我。”李秀說的人是誰不明而喻,她帶給他的傷害是難以磨滅的。

賀斯荀對她是又愛又恨吧。

比起愛,恨最容易讓人深刻地記著。

“薑小姐,都說女人心思細膩,大哥對你如何,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

薑意意沉默了,她清楚,她當然清楚,可他依舊還是要娶別的女人。

“李秀,這麼多年,你有喜歡過的女孩嗎?”

李秀搖頭。

“阿招不算嗎?”

“我隻把她當成妹妹,薑小姐,阿招對你的唐突,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大哥已經懲罰了她。”

至於怎麼懲罰,他沒說。

這麼久沒見到阿招了,怕是有的她受了。

“薑小姐,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薑意意想到了她的房間,她現在連個休息的房間都沒了。

“你和幫我個忙嗎?”

“你說。”

“幫我把房間裏我弟弟的幾幅畫拿出來吧。”她是再也不想進入那個房間了。

“好。”李秀明白了,“我讓傭人給你收拾個客房吧。”

薑意意沒反對,隻是道:“我想一個人再靜靜,你先回去吧。”

“那好,你有事就喊我。”李秀也沒再打擾,起身離開了。

薑意意在長椅上坐了很久……

而在育兒室裏的男人也是一夜未眠。

賀家大門口。

一個穿著短袖牛仔褲的女孩正在門口張望。

她手裏拿著地址,不太確定的這裏是不是她要找的地方。

直到一輛黑色豪車從賀家大門口駛了出來。

朱雅子一看,正是那晚的車子。

她想也沒想,跑過去攔車。

司機趕緊踩了刹車。

後座閉目養神的賀斯荀眉頭微皺了下,緩緩睜開了眼,他眼下一片青色,顯然這幾夜休息的不好。

“大哥,是福利院的那個女老師。”前座的李秀認出了攔車的人。

賀斯荀往車外一看,這女老師是有點眼熟。

“問問她有什麼事。”

李秀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真的是你們。”看到李秀下車,朱雅子立馬朝他跑去,其實她心裏是有些懼色的,她對李秀印象很深刻,那鬼魅般的身形,讓她那晚一度以為見鬼了。

“朱老師,您有什麼事?”李秀記得她是姓朱,臉圓圓的,有些微胖。

“我來找意意的,這幾天我都聯係不上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朱雅子一直想看車內的情形,希望能看到薑意意。

那晚薑意意和那凶神惡煞的男人離開後,她一直很擔心,尤其是這幾日她怎麼都聯係不上薑意意,之前都說好的教舞蹈的時間,她都失約了。

“薑小姐這幾日病了,在休息。”李秀找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