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抱著都沒收拾好的醫藥箱緊跟在後頭。

薑意意趕忙讓開了位置,讓林仰看診。

把手抽回來的那刻,賀斯荀試圖想挽留,可惜還是被她給掙脫了。

林仰讓大山把醫藥箱打開,抽出銀針快速紮入了賀斯荀身上的幾個穴位。

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

舒心和舒大嫂幾人也來了。

舒心麵色有些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這麼一段距離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荀哥。”看到沙發上的男人,她眼圈立馬紅了。

那舒大嫂已經先一步過來,直接就把薑意意往邊上推搡。

薑意意哪肯讓。

就在兩人又要扭打起來時。

“要麼安靜,要麼出去!”林仰出聲喝斥道,他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手法熟稔,目不斜視,全神貫注的施針。

“大嫂。”舒心輕輕喚了一聲。

舒大嫂也停下了動作,狠狠瞪了一眼薑意意,退到了舒心的身後

薑意意現在也沒心思撕比,隻是安靜緊張的看著。

“舒小姐,來幫忙打下手。”林仰說道。

“好的,林哥。”舒心也是久病成醫,對中醫也有些研究,打個下手還是可以的。

林仰顯然也是知道這點,才讓她幫忙。

而一旁的薑意意隻能幹著急,誰讓她對中醫一竅不通呢。

看著舒心邊幫忙打下手邊給賀斯荀打氣,一會兒給他擦汗一會兒握手鼓勵,薑意意心裏就犯嘔。

在銀針的治療下,賀斯荀緊繃的肌肉慢慢鬆了下來,意識也開始有些不清了,一直緊閉雙眼,蒼白的唇蠕動著。

舒心把耳朵輕輕貼在他的嘴邊,想聽他說什麼。

隻是在聽清他嘴裏喊著的是薑意意的名字,她暗暗磨了磨牙,麵上卻流露出溫柔的笑容,柔聲道:“荀哥,我在呢,我會陪著你的。”

薑意意的位置看不到賀斯荀的臉,但她聽到了舒心的聲音了,她眼裏的關心之色淡了許多,這狗男人!

越看越來氣,實在也幫不上忙,她見李秀出了房間,也立馬跟了出去。

李秀正在打電話。

薑意意等他掛了電話,攔住了他的去路。

“賀斯荀到底怎麼了?”剛才林仰的反應像是早知道賀斯荀的病情,都毋須再診斷就出手了。

“薑小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李秀雖然那晚表明了立場,但想到大哥受過的苦,還是對對方很有怨言了。

“是舊傷的後遺症嗎?”

“大哥小時候被你傷害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留下了後遺症,成功不是張口就來的,他之後受了不少傷,常年累積下來,機器用久了也會生鏽磨損,何況是人呢!”

雖然在薑意意的意料中,但她還是很難受,她小時候的傷害讓他這輩子都無法擺脫傷痛。

“這幾天,大哥在收拾小舒總留的爛攤子。”李秀又說道,還給了薑意意一個很複雜的眼神。

舒煜為什麼突然犯難,很明顯是和薑意意有關。

上次在別墅門口舒煜當麵和賀斯荀起了衝突,回去後,在集團裏暗地裏小動作不斷,還試圖策反舒家的那些股東老人,要對賀斯荀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