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喬望重重地把茶杯放到了桌上,她的手在抖,臉色很難看。

他什麼意思?他就是這樣定義他們的關係的?

所以之前對她好,把她留在身邊,就隻是要個孩子?

現在孩子沒了,他們關係也結束了?

“我不信,他騙我!”喬望顧及場合,聲音應該太壓抑而變得沙啞了幾分。

“薑姑娘,回國吧,這裏對你來說,很危險!”

“所以他就讓你這樣和我說?想把我給氣走!”喬望搖頭,她不會離開的,她的孩子死了,被人害死了,她要報仇!

“你留下來隻會是個累贅,他還得照顧你。”

喬望眼圈有些泛紅,雖然心裏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故意氣她的,可真這麼挑明說,她心裏頭難受極了,累贅,她就隻是累贅嗎?

“薑姑娘,你要是為了給孩子報仇,那就更不必待在這裏了,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孩子的事情了。”

“我要他當麵和我說,要不然我不會走的。”喬望的聲音多了幾分哽咽,這半年來,她寢食難安,好不容易來加羅,可和他連句話都沒說上,她不甘心,她絕不會走的。

“薑姑娘,何苦呢!”

“林醫生,你是不會明白的,要我走,他必須當麵和我說。”喬望撂下這句話,起身就走。

快走到門口,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林仰一眼。

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林醫生,好好治病,祝你早日康複。”

說完,她大步走了。

出了小洋房,拐了個彎,她拚命忍著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她心口痛極了,窒息的痛……

*

那擇辦晚宴的那夜,艾拉沒帶上她。

畢竟喬望也隻不過是個舞蹈老師罷了。

可她想見那擇,想見賀斯荀,她雖然氣他讓林仰帶那樣的話,但她真的很想他,想見見他。

何況用艾拉的話來說,那擇今晚舉辦晚宴,有大部分的原因是要選未來女主人。

即使知道隻是一種手段,逢場作戲,喬望也難受得要命。

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再來一次所謂的訂婚宴,她已經參加過一次了,這輩子再也不想第二次參加他和別人的訂婚宴了。

就在她想辦法怎麼進那擇晚宴時,管家來了。

“喬小姐,洛克先生讓人來接你去參加那擇舉辦的晚宴。”管家還送來了一套禮服。

喬望心裏一喜,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禮服是一條紅色長裙,紅似火。

喬望心情不美,有些不喜這麼的大紅裙,但人家洛克要求,她也隻好將就穿了。

換好了紅裙,總覺得像是喜服似的,她這麼穿去那擇晚宴會不會太奇怪了?

不過一想那擇是要選未來女主人,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那就穿!

紅裙外披上了之前洛克送的貂毛長大衣,喬望再次打量了下妝容,在來接送司機的催促下,這才上了車子。

上了車,喬望轉頭看著外頭的夜景發呆……

這邊,她前腳離開伯爵府,就有人把消息告訴了那擇的得力助手帕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