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衝擊力傳來,沒有防備的薑意意直接被撞倒了。

一個神色慌張的姑娘和她撞在一起,也摔了一跤。

賀斯荀在聽到她的低呼聲時,立馬就轉過了身,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撞倒了,他的心狠狠揪痛了下,腳步邁開,又停下了。

“對不起,對不起……”那姑娘匆匆和她道完歉,就跑開了。

薑意意的目光始終落在賀斯荀的身上,絲毫沒在意那姑娘的冒失。

兩人的目光交彙,薑意意委屈掉淚,可他站在那一動不動。

在她的注視下,賀斯荀神情一冽,轉身,一瘸一拐走了,那黑色大衣的衣角隨著他腳步加快在翻飛……

“女士,您還好嗎?”有旅客過來扶薑意意。

望著賀斯荀漸行漸遠的身影,薑意意好似失去了靈魂……

*

雪山。

嗬叱~嗬叱~

一個壯如牛的男人正扛著一頭熊在雪地裏行走。

血滴落,灑了一路。

他身上用動物皮毛製成的大衣被血染紅,分不清是熊的還是他自己的。

遠遠看到兩棟木屋矗立在前方,可他已經走了許久,依舊到不了目的地。

他大大吐了口氣,霧氣化成了白煙。

他低喝一聲,背後的熊被他扔在了地上。

自個兒往旁邊一躺,倒在雪地裏休息。

雪花在他眼上方盤旋,美得跟精靈似的。

可再美的雪景,看久了也會膩了。

大山再次長歎了口氣,他想大哥,想秀秀了。

他每天都在數日子,可都過了好久好久了,大哥他們還是沒來,他們是不是不要他了,怪他平時吃太多嗎?

翻了個跟頭,他再次坐起了身,望著遠方的木屋,他用力抓了一把雪,朝著前方扔了過去。

自從那個叫三爺的人帶著一批人來了之後,他老是遇到這種鬼打牆的怪事,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都走不到家。

那個跟在三爺旁邊叫曾爺的怪人還說對他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把他聽得一愣一愣的。

反正他們就是欺負他沒有大哥罩著,哼!這次打到大熊,不分給他們吃!

木屋裏。

曾爺口裏所說的非禮勿視的場景正告一段落。

外頭冰天雪地,裏頭卻是旖旎如春。

林芷癱在床上,半濕的長發粘在臉上,目光迷離。

這一年多來,她的傷養得七七八八了,可自從這個男人來了之後,她有種傷上加傷的趨勢。

“阿芷,不是說要讓我死在床上嗎?怎麼這麼快就投降了?”身側比女人還美的妖孽男子卻似笑非笑地打趣她,他修長的手指卷著她已經留長的頭發,一臉意猶未盡。

“背過身!”林芷咬牙切齒說道。

盛西聿眼尾染著一絲醉紅,眨眼間,風情萬種,連林芷都自歎不如,她竟然被個妖孽給勾引了。

在她的催促下,他翻了個身,細膩的後背布滿了複雜的紋路。

“你身體裏的蟲子是不是瘋了,繪製出了這麼多線路。”林芷把小臉湊到了他的後背上,認真研究著上頭的線路,一想到這蟲子是吸食她的精氣催發,她就嘔得要死。

當初她就是親自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