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米路房間下方的花園裏。

有個漂亮優雅的女人推著嬰兒車走過。

嬰兒車裏是個漂亮精致如洋娃娃的小嬰兒,正玩著小手,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周遭。

大概是聞到了從未聞過的香氣,女人吸吸鼻子,很是喜歡這個香味。

“這個房間住的誰?”女人最終確定了香氣傳來的地方。

傭人一瞧,臉色微變:“是二少爺未婚妻的房間。”

那女人一聽,臉色也跟著變了,那個有傳染病的二少未婚妻,她也不再關注香氣的來源,推著嬰兒車快步走了。

而窗後的米路卻麵色難過地望著那女人離去的方向,確切地說是嬰兒車。

如果她的孩子沒死,也該有那麼大了,再過幾個月也能簡單的喊爸爸媽媽了。

“米路小姐,你怎麼哭了?”剛把鴛鴦鍋收起來的莉莉過來一看,急了。

米路回了神,摸摸眼角,竟然掉淚了。

孩子的事情,終究是她一生的痛。

這更讓她堅定了報仇的決心。

伯爵府。

林仰把李秀遞來的小木盒小心翼翼打開,隻是一打開,他眉頭都皺緊了。

小木盒裏靜靜地躺著一朵小白花。

“葉子呢?”林仰摸摸木盒裏的小白花,有花無葉。

“大山隻搶到了這朵花,林醫生,您看看同是出在一株川幽草上,花能不能也有功效。”李秀期待問道。

一年多沒見的大山興衝衝帶回了川幽草,把大家夥都給樂壞了,隻是當場就被賀父潑了冷水,川幽草之所以稱為草,不叫花,就是能入藥的部分是葉子而不是花。

看著大哥眼裏的神采一點點熄滅,李秀看著都難受。

希望明明就在眼前,最後瞬間破滅,這種心情任誰都不會舒坦。

林仰輕歎了口氣,重新合上了小木盒。

“這花有毒的,能致幻,是夭姑姑催眠術裏不可或缺的一環,先好好保存,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

李秀很失望,不過還是小心地收好了小木盒。

“三爺去王室了嗎?”林仰問道。

“還沒有。”

“那你大哥的腿還是有希望的。”

李秀沒接話,他們都知道三爺那株川幽草是要去換二爺孩子的命,孩子的命和一條腿比,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那孩子,可惜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懷疑那孩子已經……沒了。”林仰輕歎了一聲,隻是盛家人還不放棄這個希望罷了。

“林醫生,三爺那邊有人給你傳話,說您妹妹很安全,你無需牽掛,還有……”李秀遲疑了下,望著林醫生這天人之姿,大有一種暴殄天物的錯覺:“您妹妹說很支持你成公主的裙下之臣,以後還要跟您來享福。”

“哈哈哈……”林仰笑了,他很少有這麼放聲大笑的時刻,可見他心情很是愉悅。

李秀默默不敢說話,林仰肯定被刺激瘋了。

*

弗雷莊園。

朱雅子成了伊西多的中文老師,讓薑意意大跌眼鏡。

第一天朱雅子去上課戰戰兢兢,薑意意也擔心伊西多為難她,她還特地前往書房探視,但豎耳聽到裏頭朱雅子教a、o、e……她差點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