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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斯荀去了實驗室,林仰在忙碌,根本騰不出時間來接待他。
在醫學這方麵,賀斯荀也幫不了什麼,聽說實驗有新的突破口,他也很高興,那個薑意意可算做了件能看的事情。
從實驗室回來後,他想去看看表舅的情況。
隻是到病房邊,剛抬起手要敲門,裏頭就傳來了一聲林芷怪異的叫聲。
賀斯荀是成年人,再多聽了一耳,俊臉也有些紅了。
看來表舅的情況比他想象中好那麼一點點。
他也不好意思再敲門,轉身離開了,剛好看到有護工過來。
賀斯荀吩咐他們今晚不要再去打擾表舅,遲疑了下,還是喊來了一個手下,讓他去準備一份豐盛的宵夜。
此時的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三點了,還有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
他就勉強接受她的條件好了。
又在兒童房裏磨蹭了一會兒,他才回了病房。
推開病房那刻,他莫名多了幾絲緊張,剛才表舅病房裏的聲響讓他不由聯想到了他前幾晚旖旎的夢境。
隻是,病房裏靜悄悄的,賀斯荀快步走了進去,薑意意並不在裏頭。
確定薑意意也沒離開病房,難道她還在浴室裏?
這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她是身上有多髒,需要洗這麼久?
抬起手杖,敲了敲浴室的門。
“出來吃宵夜。”他出聲道。
裏頭並沒有回應。
他又重複了一聲,依舊沒有回應。
賀斯荀想到了上次浴室的情形,果然還是這一招!
“我答應你的條件了,你可以出來了。”他皺眉說道。
本以為這女人聽到這話會立馬做出回應,可他等了片刻,依舊悄無聲息。
“你說的,過了今夜就行了,反正我已經說答應了。”
敢情也好,她就在浴室裏待一夜,等天亮了,他也算完全了約定了。
賀斯荀這麼想著,回了病床。
今晚被這麼來回折騰了幾次,他也出了一身汗,但浴室還被那女人霸占著,他打算忍幾個小時。
脫了外套,他躺到了病床上,把燈光調暗,準備休息。
房間很安靜,浴室裏頭依舊沒有半分聲響傳來。
這就太奇怪了!
難道那女人在浴室裏出事了?
他翻了個身,讓自己別去管,那女人詭計多端,指不定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本不該是個心軟之人,但麵對薑意意,他總覺得有些失控,這讓他極度鬱悶。
又躺了片刻,他終於還是坐起了身。
那女人真要在他這邊出了事,他還得去處理會更麻煩。
這麼想著,他取過手杖,起身朝浴室走去。
“薑意意?”他敲了浴室門。
沒等到回應,他深吸了口氣,扭開了門把手,推門進去。
浴室裏很清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玫瑰清香。
他走近一瞧,薑意意趴在浴缸邊睡著了,露出的半邊臉輪廓優美,美目緊閉,微張的紅唇隨著呼吸翕動,光潔的美背在紅色玫瑰花瓣的烘托下,白得發光。
對於他的到來,沒有半分反應。
他特意用手杖用力敲擊地麵想把她吵醒,而她依舊一動不動。
她怎麼可以睡得這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