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樣!”賀斯荀打斷了她的話,“別的女人也不會隨便在我的房間洗澡。”

這男人說來說去就是她的問題,這讓薑意意無法忍,她抬起腳,就朝這狗男人踹了過去。

踹是踹到了,但對方連動都沒動一下。

反倒賀斯荀眼疾手快,大手生生截住了她的腳踝,讓她收都收不回去。

幸好她今晚穿了睡褲,不至於春光大泄。

“你今晚和阿宴都做了什麼?”他大手收緊,那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腳倒是讓他多看了幾眼,她的腳因為從小跳芭蕾的緣故,有些變形,並不怎麼好看,腳上還有不少淤青,腳指頭上還纏了紗布。

“你先鬆手!我今晚可沒洗腳。”薑意意見他盯著她的腳看,也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段時間一直高強度練舞,腳上都是淤青。

賀斯荀挑了下眉頭,破出租屋都沒水,她要是說她洗腳了他才奇怪,不過他沒鬆手,還碰了下她腳背上的淤青。

薑意意倒抽了口氣,這家夥故意的。

“沒上藥?”他沉聲問道。

練舞磕碰傷常有,她早就習慣了,根本就不需要上藥。

“藥呢?”

“沒有。”

賀斯荀皺了下眉頭,沒在這上麵多說什麼,鬆開了手。

薑意意立馬把腳縮回了被子裏。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語氣倒是緩和了些。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可以不吵我了嗎?”

賀斯荀沒接話,就當默認。

“就去江邊吃了個宵夜,然後送我回來就結束了。”

“他沒到你這裏坐坐?”

“你弟弟可比你紳士多了,至少知道大半夜不會去女人家裏。”

“薑意意,阿宴的車還停下你小區樓下。”他目光變得深沉,直直盯著薑意意的臉,隻要她表現出一絲不自然,他就能第一時間捕捉到。

“現在還在?”薑意意驚訝道。

“要不然我現在會在這裏嗎?”賀斯荀突然探身,貼近了薑意意。

薑意意下意識往後縮,倒在了枕頭上。

他俯身,雙手按在她的身子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和我睡過了,還想勾搭我弟弟,是你胃口太大,還是太蠢!”

薑意意隻感覺男人的氣息把她全方位包圍了,頭頂上方的光都給隔絕了。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氣氛也一下子微妙了起來。

“薑意意,是老子沒喂飽你嗎?”他的聲音愈發低沉,他幽暗的目光落在女人微張的紅唇上,這是赤果果地在邀請他一親芳澤。

“賀斯荀……”

哢嚓——

砰——

伴隨著兩人的低呼聲,小床不負眾望地塌了,塌了,了……

薑意意被男人圈在了懷裏,沒被波及,鼻間充斥著男人身上帶著淡淡消毒水氣息。

“混蛋,你賠我……唔唔……”

薑意意的話語悉數被他的薄唇給堵住了……

狹窄的房間裏,彌漫著薄塵。

裂開的床板,飛起的木屑,炙熱的人兒。

“誰啊,這麼沒公德心,拆家呢!”小區裏罵聲四起,不過很快又歸為了安靜。

隻是小臥室裏的春意,在持續……

*

老小區街道兩側,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充滿了生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