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元聞言,下意識就往他耳朵看去,眼睛更是會發光,感歎道:“沈正淩,你好厲害呀!”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目光,沈正淩就覺得耳朵像是被燙到似的,一下子熱起來,想來肯定是紅了。

沈正淩覺得自己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他紅著耳朵說道:“也……沒有多厲害。”

顧元元眼睛亮晶晶的,語氣特別真誠地說道:“不不不,在我眼裏,你這樣的,很厲害很厲害了。”

被喜歡的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哪個男人都會覺得熱血沸騰,沈正淩隻覺得心,忽然跳得厲害,像是隨時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般。

然後,他就聽見顧元元問他:“沈正淩,你是不是會武功啊?”

“會不會輕功,就是可以飛簷走壁的那種?”

沈正淩:“……”

像是被一桶冷水兜頭淋下,沈正淩悶聲道:“不會。”

顧元元「哦」了一聲,然後拍拍他的胳膊說:“不會也沒關係,你這樣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

明明是同樣的話,可是沈正淩現在再聽,總覺得「很厲害」三個字已經被打了折扣。

不開森!

第二天,沈正淩帶足銀票,按照頭天約好的時間來到鎮上,跟房東一起趕去縣衙,辦了店鋪過戶手續。

隻是新房契的名字,寫的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顧元元的。

賣店鋪的房東見了非常驚訝,不過也隻是驚訝地看了看沈正淩而已,並沒有多問什麼,等房契過好戶以後,就拿著銀票走了。

沈正淩把房契收好,又去買了兩包鎮上沒有的點心,就抓緊時間回村了。

花了兩文錢坐牛車回去,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吃中飯。

顧元元正把兩隻老鼠玩偶的形態畫出來,見他回來了,便收拾桌子吃飯。

吃過飯,沈正淩把顧元元拉進屋,把早上辦好的房契和剩下的銀票一起交給她。

顧元元看到房契上「顧元元」三個字,整個人都愣住了。

“沈正淩,你是不是弄錯了,房契上怎麼寫著我的名字?”

沈正淩:“沒錯,本來就是娘子買的鋪子,不寫娘子的名字,寫誰的?”

顧元元理所當然地說道:“寫你的名字呀!”

“你不是一家之主嗎?家裏的房產地契當然要寫你的名字。”

沈正淩被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取悅了。

這說明,娘子信任他,沒把他當外人,沈正淩嘴角止也止不住地上揚。

他對顧元元說道:“娘子,這本來就是娘子自己賺來的銀子買的店鋪,當然要寫娘子的名字。”

顧元元眨著他:“沈正淩,我怎麼覺得,你這是介意我比你賺錢多啊……”

“不是,沒有!娘子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沈正淩委屈,對顧元元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房契上寫誰的名字都一樣。”

這個理由就更說不通了,在這個男權時代,誰家裏的房契地契,寫的不是男人的名字啊?

顧元元反問他:“既然寫誰的名字都一樣,那你怎麼不寫你自己的名字?”

這是她給沈正淩攢的未來娶媳婦的家底,不記在沈正淩名下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