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和娘才有資格不讓正淩置辦私產,我一個隔房的叔叔,管不到正淩置辦私產這事上麵。”

“我都管不著的事,怎麼可能來告狀?”

沈全福差點急吐血。

沈老太垂死掙紮:“這才不是你這個小賤人的嫁妝!”

“你嫁過來的時候才帶了多少東西?怎麼蓋得起房子,買得起田地,開得起鋪子?”

顧元元笑道:“我會賺啊!”

“嫁妝銀子錢生錢,我能置辦這麼多家產,有什麼好奇怪的。”

“夫君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閑來無事賺點錢置辦點私產難道也不行嗎?”

沈老太:“……”

沈老太不知道說什麼。

縣令大人聽了顧元元的話,又想笑了。

這位小娘子每次都有新鮮詞句,又上口又形象,真不知她腦袋瓜是怎麼長的。

在五十大板和三年牢房的刺激下,沈老太特別頑強,直到這時還不肯放棄掙紮。

她眼睛都急紅了,大聲嚷道:“就算,就算屋子、田地還有商鋪是你的私產,那沈正淩打回來獵物賣的錢,也合該是公中的。”

“他之前打的老虎和野豬,還是這回打下來的熊瞎子,加起來好幾百兩銀子,這個總該交出來!”

沈老太說:“沒分家,誰允許你們留下這麼大筆銀子!”

有這幾百兩銀子,他們以後的日子一樣好過。

屋子、田地、鋪子,顧元元可以狡辯,說是她的嫁妝銀子買的,這賣獵物回來的銀子,總是沈正淩自己賺回來的,村裏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做不了假!

他打獵回家的時候,老沈家可還沒分家,於情於理,這個銀子都該交出來。

沈老太還以為顧元元會反駁她的話。

結果,顧元元居然對她這番話十分認同:“奶奶說得沒錯,夫君這兩回獵回來的老虎、野豬和熊,所得的銀子,確實是分家前的財產。”

沈老太心頭一喜:“知道就好,那就趕緊把銀子交出來。”

顧元元雙手一攤:“銀子沒了,花完了。”

沈老太大怒:“放屁!”

“幾百兩銀子,不買鋪子不買地,哪能說沒就沒?”

“肯定是你這個小賤蹄子藏起來了!”

沈老太說著,衝著上首的縣令大令大聲喊道:“縣老爺,我這孫媳婦拿著大筆銀子不肯交出來給我老太婆,您可要為我老太婆做主啊!”

縣令問顧元元:“小娘子剛才說銀子沒了,本縣想知道,那些銀子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顧元元正色道:“因為爺爺奶奶把我們一家從家趕出來了,夫君為了養活我們一大家子,隻能上山打獵,結果這回上山,遇到熊瞎子,受了重傷回來,如今還在昏迷不醒。”

“昨天把熊瞎子拖到縣裏賣了以後,我沒要銀子,又另加了三百兩銀子,買了根百年老參回去給夫君吊命,奶奶若是不信,可以讓縣令大人派人去問,就是本縣城南街仁妙醫館。”

沈老太眼前一黑:“你,你你你,你個敗家的玩意兒,竟然花那麼多銀子,買根參!”

顧元元憂心忡忡:“夫君這樣子,也不知道要昏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