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也不允許他們住在貨運部,至於他們是在鎮上租房子住,還是回村住,顧元元都不管。

趙寡婦可比沈長貴有主意多了。

確定能在貨運部長久的幹活以後,立即在鎮上租了兩間屋子,把兩個閨女一起接到鎮上生活。

沈長貴覺得在鎮上租房子浪費錢,埋怨她不應該,趙寡婦道:“當家的你每天卸貨,幹的都是體力活,如果每天回村住,還要在路上走兩個時辰,太辛苦了。”

“我們在鎮上租個屋子,也就是二百文錢,當家的你休息得好一點,人舒坦,比什麼都強。”

她說著,頓了頓又道:“當然除了這個,我也有點自己的私心。”

“我想賺這份錢。兩個閨女太小了,把她們單獨留在家裏我不放心,不賺這份錢留在家裏照顧他們,我又覺得可惜。”

“還不如接到鎮上來,既能幹活賺錢,又就近照看著,心裏踏實,一舉兩得。”

趙寡婦說:“當家的你想,我在鎮上一個月能賺五百文,還能照看家裏,可不比讓當家的你一個人辛苦賺錢養我們強多了?”

五百文錢省著些花,確實夠得上趙寡婦母女三人的開銷了。

沈長貴本身沒什麼主見,趙寡婦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就不出聲了。

順暢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四通貨運部就已經開了一個月。

沈正淩把貨運部的賬目一盤,發現這個月,貨運部的淨利潤,高達六十兩銀子往上。

沈正淩都驚了一下,萬萬沒想到,每一件的物品的托運價錢不高,居然這麼賺錢。

不過想了想也不奇怪。

別看每一件貨物所收取的費用不多,但是架不住貨運量大。

一車貨下來,往往就有七八百文錢的運費,如果遇到書信之類不占地方的小物件,還能更多。

一個月下來,運費收入超過百兩銀子。

而貨運的成本,除了兩個鋪麵的租金七兩銀子,和工人的工錢以及夥食十幾兩銀子,其他幾乎為零。

就算再加上牛車、馬車的折舊率,成本都不會超過四十兩銀子。

剩下的可不就是淨利!

這可比上山打獵穩妥多了。

倒也不是說他打獵沒有這個收入,而是山上的獵物是有限的,他要是獵大家夥獵得狠了,說不定就會破壞整個山頭的平衡。

不像貨運收入,每天都有穩定進賬,一年下來,大幾百兩銀子的收入妥妥的。

沈正淩一下就煥發了對新事業的熱情,索性就跟顧元元商量,說不想回村裏了,他們以後直接住在縣城,至於靈湖村,年節時偶爾回一趟就好。

主要是沈正淩父親的衣冠塚和母親的墓地在靈湖村,不回去祭拜說不過去。

顧元元當然一百二十個讚成。

她雖然隨遇而安,本質上卻是城裏人,前世早就習慣了城市的便利。

穿過來的地方就是在村子裏,她性子懶散,加上在村子裏日子過得還算舒服,也就沒想著換地方。

可到底還是住在縣城裏更方便。

不說其他,就說她想出去逛個街,想吃點什麼小吃,出門就有得買,不用非得等生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