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知鶴自己也損失巨大。
所以不論於公於私,都應該替顧元元把麻煩解決掉。
周縣令讓自己身邊的長隨傳話出去,四通貨運是縣老爺他罩著的,誰跟四通貨運過不去,就是跟他這個縣老爺過不去。
縣裏的富戶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臉都青了:
“該死的四通貨運,都已經搭上周縣令的線,抱上縣老爺的金大腿了,為什麼不早說?”
“這不是耍我們嗎?”
難怪大石鎮那些富戶聯起手來,也沒把一間火鍋店拿下,反而縣老爺親自去往大石鎮給火鍋店撐腰,可不就是因為有關係嗎?
如果他們早點知道這些,也不至於聯合起來得罪的縣令大人!
富戶們著急上火,都快嘔出血來。
那現在怎麼整?
聯合貨運部已經開起來了,總不能馬上就關掉,那他們這些人家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如果聯合貨運部不關掉,那麼,他們貨運部就注意要搶四通貨運的生意。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各家的貨物托運,包括有生意往來的貨物托運,肯定都是走自己家的聯合貨運,不可能放著自己家的貨運部不用,跑去四通貨運托運貨物的。
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可是這麼一來,不就把縣老爺得罪徹底了嗎?
之前,他們開聯合貨運搶四通貨運生意的時候,尚且能說一句不知道四通貨運和周縣令的關係。
好吧,他們當時也確實不知道,不然就不會搞出這件事來。
但是現在他們知道四通貨運跟周縣令關係匪淺,還不知悔改,用不正當的手段,打壓四通貨運,那縣老爺還能不找他們麻煩?
幾個富商一合計,聯合貨運是不能關的,既然他們把四通貨運都擠得關門了,大不了,看在縣令大人的份上,帶契沈正淩這個泥腿子做幾筆小生意好了。
這麼一來,縣令大人那裏也交代得過去了。
畢竟,那四通貨運是縣令大人傳話之前就關了的,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不是?
幾位富商這麼一合計,便決定,明天先派個人過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沈正淩好不好說話,胃口到底有多大。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能打探出來,他跟周縣令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才好對症下藥,好安排個章程。
縣令三年一任,到期就走,就算連任,也不過六年,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這六合縣不挪窩。
他們這些本地富戶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根基全在這兒,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紮根的,對上縣令大人,說怵也怵,說不怵,其實也不是那麼怵。
如果這沈正淩跟縣令大人能扯上什麼直接的關係,那他們就給縣令一個麵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沈正淩跟縣令大人並沒什麼實質上的親友關係,哪怕一表三千裏那種拐著彎的親戚朋友都挨不上邊,那麼,他們就把眼前隨便糊弄過去。
等到縣令大人任期一滿調走了,到時候他們想要收拾一個泥腿子,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事情就已定了下來,第二天,有人給四通貨運送了拜貼過去,求見沈正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