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化妝鏡便攜輕巧,隨身攜帶,十分方便。
比起往外拿真金白銀的首飾,顧元元把這鏡子拿出來當彩頭,那是一點也不心疼。
雖然,在顧元元看來,打麻將這種事,宮裏這些娘娘們大約不是她的對手,這些彩頭很大概率是她的。
麗妃見她隨手就拿出一麵鏡子來,自己讓她送鏡子,她卻推三阻四,不由陰陽怪氣道:“自己做玻璃鏡生意就是不一樣,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都沒有的鏡子,沈少夫人隨手就拿出來了。”
顧元元道:“那是的啊,就好比廚師做飯,總得嚐味道,鹹淡適中,才好端去給食客。”
“玻璃鏡也是一樣的,總得測試一下是否順手實用,確定是好東西才能送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啊。”
麗妃又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
皇後心情大好,道:“好了好了,麗妃你也是,這種小事有什麼好說的?”
“沈少夫人本就是本宮召進宮來商談玻璃鏡生意一事的,帶個樣品來再正常不過了,也值得你這麼陰陽怪氣?”
“你還打不打麻將了?”
“不打麻將就跪安吧,正好本宮和沈少夫人談正事。”
麗妃氣得咬牙:“打!怎麼不打麻將!”
“本宮還指望贏些脂粉錢呢。”
皇後笑罵:“看你這點出息,本宮和皇上少你脂粉錢了?”
麗妃挑了挑眉,撥弄著自己長長的指甲,吹口氣,慢聲道:“看皇後娘娘這話說得,銀子誰嫌多啊?”
“來來來,打麻將了。”
“對了,沈少夫人還不知道吧,這個打麻將呢,和打牌一樣,每局都有輸贏。”
“所以,我們剛才拿出來的彩頭,隻是最後誰贏得最多,誰得彩頭,但是每一局輸贏,還是要另算籌碼的。”
顧元元道:“那勞煩麗妃娘娘給臣婦說說,這個麻將怎麼打。”
麗妃就把宮裏目前的胡牌方式給她說了一遍,顧元元一聽就樂了。
這根本就是寧安侯世子把她之前說的那套胡牌法,原封不動搬到宮裏來了,就連胡牌之後贏錢的算法,都一模一樣。
反正這麼短的時候,宮裏也沒發明出其他的新玩法。
嘖,這麼一來,她算是這大齊朝打麻將的老祖宗啊,以後不知道,目前來看,別人想從她手裏贏銀子,大約是不可能了。
牌桌很快擺起來,皇後、麗妃,顧元元,另兩個妃子不想摻和進皇後和麗妃兩個的修羅場,推說技術不好,不打,最後一個叫燕嬪的上桌湊數。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全自動麻將機,但架不住在屋裏坐著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洗牌這種事,自由有宮女代勞。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宮裏盛行打麻將,宮女們洗牌的技術突飛猛進,一點不比麻將機差在哪裏。
趁著洗牌的時候,麗妃問道:“哎,我們今天打多大的呀?”
皇後笑道:“本宮都行。”
說著看向顧元元:“就不知沈少夫人想打多大的?”
顧元元笑了笑:“我隨各位娘娘,多少都成。”
麗妃眉一挑,道:“沈少夫人看來果然是不差銀子,那不然我們今天就玩得盡興一些,金額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