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保持理智道。

但一想到此人,竟然敢打薑雪卿的主意,且不說他目的何在,他都不會讓獨孤沅好過!

時野眸光一冷,“讓人給他點苦頭吃。”

“好的公子,我這就給那邊捎個話,好好教訓一番那人。”

桑兆均領命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惦記公子的心上月,看他死的都不知道。

“且著手去辦。”

“是,公子。”

剛到淮南一帶,舉止艱難。

接連三日沒怎麼睡好的時野,菱角分明雋秀的麵容,染上幾分疲倦之感。

他半眯眸子,抬起指尖輕捏眉心片刻,“隨我去一趟難民區。”

“可是公子,你已經三日沒怎麼休息好了,你在這麼下去,身子骨可怎麼頂得住。”

雖然公子頭疾沒在發作,多年溫補身體,現如今身子骨強壯了不少,但也是需要日常養著的。

“不必再說,我自有主張。”

時野才剛離開京城不久,他就開始思念薑雪卿了。

眼看大婚之日還有不到半年,他得加快速度處理好淮南一帶的事,才能趕在大婚前趕回去。

他承諾過薑雪卿的。

桑兆均知道公子意已決,不好再規勸,他打開客棧房門,“公子請。”

二人行走在街道,看似隨意走著,實則時野一路觀察四周。

很快,二人行至貧民窟,恰巧遇上了前頭有人施粥,多名穿著補丁舊衣衫的人,規規矩矩捧著碗,等著被接濟。

“也不知是哪個好心人,接濟他們。”

桑兆均站在公子身後,聲量不大不小的開口道。

排在末尾的一個大嬸兒,聽見後轉身,看到她身後站在兩名穿著打扮,也不像窮苦人家,缺衣少糧的人。

大嬸兒好心地開口,為桑兆均解迷惑,“那當然是時野公子了,他從三年前就開始接濟我們這些窮苦之人,才有了我們這些人的活路。”

說起時野公子,大嬸兒滿臉感激道。

連官府都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要不是有大善人時野公子的幫助,他們現在估計墳頭都長草了。

“那嬸兒,你可見過時野公子本人?”

時野聽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名字,且還是三年前,不禁多了幾分好奇之心。

他身後站著的桑兆均,暗自扶額,仿佛知道些什麼似的。

“那倒是沒有,隻知道時野公子接濟我們的糧食,都是從林山鎮運送過來的,帶頭的人,隻留了一句,是時野公子做的善事。”

大嬸兒仔細回憶道。

“多謝嬸兒告知。”

聰明如時野,怎會沒察覺到,他朝著大嬸兒微微點頭後,離開施粥蓬,走到一個說話方便的地方。

他停下腳步,轉身麵對麵,雙目凝視桑兆均,淡漠道,“說。”

桑兆均自知瞞不過公子,暗自道了一句,“姑娘對不起了,我瞞不住了!”

“是姑娘讓屬下瞞著您的。”

桑兆均低垂腦袋,不敢直麵公子探視過來的眼神,脫口而出道。

“吞吞吐吐的,把話出清楚。”

提及這事與薑雪卿有關,時野收斂周身冷意,淡淡地開口。

“三年前,公子讓我一路跟隨姑娘,保護她的安全,屬下一路跟蹤姑娘,見她去碼頭找了一位工頭,把人帶去了林山鎮城外的一座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