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和奴婢那副墜子那麼像呢?”

阮小梨忍不住點頭:“你不是也給我買了一幅?我瞧著也有些像……咱們拿過來看看。”

三幅墜子擺在一起,幾乎看不出區別來。

兩人麵麵相覷,彩雀恨恨地咬了咬牙:“白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拿這樣的東西送你,是覺得你不識貨還是故意羞辱啊?!”

阮小梨連忙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別生氣:“算了算了,反正我又不會回禮,隻要是白給的,管它貴的還是便宜的,咱們不都是賺了嗎?”

彩雀氣的一噎,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半晌她才一把將墜子的盒子扣上:“姨娘,咱又不缺這點東西,要是因此被人嘲笑太不值得了!那對主仆本來就瞧不起咱們,這要是舀了……咱絕對不能要,必須給她退回去!”

阮小梨覺得這實在是沒必要,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白鬱寧本意真的是羞辱她,可這種程度,她並不放在心上。

她話在嘴邊,正想說,可一抬頭就瞧見彩雀氣的臉都鼓了起來,她不由一怔,她的確是被這世道磨平了心氣,可彩雀還是尋常孩子,這種事情大概真的很難忍受。

這也不是什麼大麻煩,何必要惹她不高興?

阮小梨無奈的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彩雀的頭:“好好好,送回去,等會我就送回去,別生氣了啊。”

彩雀還是鼓著臉不說話,阮小梨隻好站起來,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我這就去行了吧?”

彩雀這才高興了一點:“奴婢也去。”

“就走一趟的事兒,你還是趕緊把繡活做了吧。”

彩雀也就沒再堅持,阮小梨拿著盒子,抬腳出了溪蘭苑,想著大冬天的花園裏應該沒有人閑逛,就想抄個近路,沒想到剛拐進梅花林,就瞧見賀燼迎麵走過來。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也就算了,偏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從衣著氣度來看,不像是個尋常人。

妾身份尷尬,既不是府裏的正經主子,能出來見客;也不是純粹伺候人的丫頭,不必太過忌諱這些。

因此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凡見到了外男,都極容易引起流言蜚語,何況她還是那種出身。

她下意識躲了起來,卻還是被兩人看見了。

“誰在那裏?”

阮小梨心裏叫苦,這眼神也太好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忽然反應過來說話的人不是賀燼,她心裏一鬆,索性當作沒聽見,轉身就跑。

來人一愣:“哎,你跑什麼?我又不是壞人。”

賀燼被驚動,這才抬眼看過來,卻隻瞧見一抹豔麗的粉色自梅林裏穿梭,很快消失不見。

他臉色一沉,即便沒看清那人的臉,可這顏色的衣裳,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青藤沒能瞧見人,心裏很有些失望:“賀兄,你這侯府的女子,怎得如此膽小?你這主人在此,她竟也不理會。”

賀燼冷笑一聲:“興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過來。”

青藤有些意外,他打量著賀燼,忽然湊了過來,賀燼下意識後退一步,礙著對方的身份不好將嫌棄表現的太明顯,可……忽然湊這麼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