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俺們平時連隻雞都不敢殺,咋敢殺人啊。”

阮小梨為難的看著這群人,心裏很無奈,這些人去求賀燼說不定比她去有用,當著白鬱寧的麵,賀燼肯給她麵子才有鬼:“嬸子,我不是不肯幫你們,隻是我真的說不上話……”

眾人當然不信,還以為她是不肯,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卻不敢發作,隻是一個勁兒的抓著她的手哭求,看起來倒像是阮小梨在仗勢欺人。

她心裏有些無奈,扭頭看了眼馬車,兩個能做主的人都沒露麵,由著她在這裏被人為難。

九文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嚎什麼?不知道公主也在?驚擾了她你們擔得起嗎?”

村民們頓時被嚇到了,縮著脖子閉了嘴,阮小梨有些尷尬:“我去問一聲,但是侯爺肯不肯見,我實在說不準。”

村民們剛想道謝,就被九文陰沉的臉色嚇住了,沒敢說什麼,但臉上卻露出感激來。

九文忍不住冷笑:“一群蠢貨,還真以為她能說得上話?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給公主提鞋都不配,你們竟然指望她?”

村民們麵麵相覷,有些意外。

九文斜了阮小梨的背影一眼,補充道:“還是個窯子裏買出來的,不然你們以為能帶到這種地方來?”

人群越發鴉雀無聲,卻忽然一聲響亮的拍巴掌聲,吳三嬸從人群裏擠出來:“我就說她是個狐狸精,說她勾引我家大郎你們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她就是個婊子,什麼做不出來?!”

九文來了興致:“她還做過這種事呢?”

吳三嬸一看就知道他是瞧阮小梨不順眼,連忙添油加醋將當天的事情說了,指天發誓說阮小梨水性楊花。

九文心裏有小算盤,追問道:“那賀侯知道這件事嗎?”

吳三嬸一拍大腿:“怎麼可能知道,偷人肯定要背著人偷,這位貴人肯定是讓騙了!”

九文忍不住笑了,他早就看出來了白鬱寧看阮小梨不順眼,要是自己能替主子除去這個眼中釘,日後還愁沒有前程?

他丟給吳三嬸一塊碎銀子:“等會問你話的時候,就這麼說,聽見沒有?”

吳三嬸沒想到說幾句閑話還能有銀子,眼睛立刻亮了,連連點頭:“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九文滿意的點點頭,正要去找白鬱寧稟告,就見一個金羽衛跑著走了過來,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忠勇侯傳話,讓村長夫婦過去一見。”

村長連忙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九文眼珠一轉,朝吳三嬸招了招手:“你也過來吧,把你剛才那些話去賀侯麵前再說一遍。”

阮小梨悶著頭走到馬車前,雖然沒有人攔她,可她速度仍舊蝸牛爬似的,等到跟前的時候,一抬眼就看見賀燼正滿臉不耐煩的垂眼看她。

“我還當你忘了我這麼個人……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阮小梨神情古怪的看著賀燼,這人喜新厭舊,這些天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自己還沒怎麼樣呢,他倒是先陰陽怪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