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他搖搖頭:“是這綁匪,似乎和……頗有關係。”

他雖然含糊了過去,可長公主畢竟不是普通人,仍舊聽明白了,臉色頓時有些難堪:“真是囂張,他們都當你是什麼人?!”

她冷冷一笑:“你且放心,這件事母親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並不是賀燼說這話的目的,他搖搖頭:“兒子既然已經入朝,就沒有再躲在母親後麵的道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母親不必憂心。”

長公主打量他兩眼,見他說的認真,隻好不再強求:“如此,就隨你吧……晚上在這裏用膳吧。”

雖然賀燼看著十分孝順,對她也很是恭敬,還從來沒有人性的時候,即便是綁人的事,也處理的沒有任何失去分寸的地方,任誰來看,都要覺得是完美無缺的。

可長公主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遺憾,這孩子太自持,打從懂事起,就沒怎麼讓人抱過,成年後對她更是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恰好清明剛過,她想起亡夫,對兒子自然就多了幾分親近,這才想讓人留下來用飯。

然而賀燼並沒有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很幹脆的拒絕了:“兒子晚上還有人要見,怕是不能陪伴母親了。”

既然是公務,長公主也不好強求,隻能揮揮手,讓他走了。

等賀燼的影子消失在門後,長公主忍不住談起:“這孩子啊……什麼時候能和本宮親近一些……”

孫嬤嬤知道她的心結,連忙寬慰:“等咱們侯爺成了親,有了孩子,體會了為人父母的不容易,自然會待長公主更好。”

她見長公主不說話,連忙又道:“便是侯爺性子如此,也還有安寧公主呢,她素來八麵玲瓏,定然會開導侯爺的。”

長公主這才點點頭,心裏卻想起來之前那些關於白鬱寧救了賀燼的流言蜚語來,事情還是得查啊。

“本宮記得她身邊有個貼身長大的丫頭,叫小桃對吧?”

孫嬤嬤目光一閃:“您是想?”

長公主淡淡笑了一聲:“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罷了。”

孫嬤嬤連忙點頭:“奴婢明白了,這就安排她來見您。”

賀燼對自己母親的打算一無所知,他急匆匆出了門去見了人,對方不過是刑部的一個小吏,卻極擅長刑訊,雖然馮不印看起來不像是忠心的人,可有些事,得以防萬一。

小官難得有機會能和侯府搭上線,幾乎是將刑訊的本事傾囊相授,寒江和雲水邊聽邊記,聽的幾乎頭大。

賀燼卻很是心不在焉。

那天阮小梨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或者是從他開口,讓逃出來的阮小梨回去的時候,阮小梨的臉色就沒好看過,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應該不會生氣了吧……

其實就算她生氣,也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她甚至連發脾氣都不敢,最多隻是背地裏罵兩句。

可這次……

賀燼覺得腦仁疼,理智告訴他,自己給的補償足夠豐厚,莫說阮小梨那樣的出身,就算是那些各府裏選送出來的美人,也不該有什麼怨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