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反手扭開他的胳膊,卻不等徹底掙脫,就再次被擰住了胳膊,被強迫壓著抵在了牆上。
男人粗暴的動作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即便是極力忍耐,她仍舊控製不住低低的悶哼了一聲,身上反抗的力氣徹底散了。
赤躂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點,鉗製著她的手微微一鬆。
外頭傳來腳步聲,是護衛們聽見打鬥聲紛紛趕了過來,白鬱寧連忙開口:“這是個逆賊,快抓起來。”
護衛們上前,剛要動手就見赤躂擺了擺手:“都下去,本王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護衛聞言又立刻退出了屋子,白鬱寧十分不滿:“王爺?!”
大約是語氣太過強硬,觸了赤躂的逆鱗,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轉頭淡淡瞥了白鬱寧一眼。
“愛妃,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安靜一些更招人喜歡。”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白鬱寧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下去,可短暫的僵硬過後,她也隻能低下頭,卑微的道歉。
赤躂卻並沒有聽,他自顧自捏著阮小梨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告訴本王,你既然要殺越國皇室,又為什麼要對大昌公主下手?”
阮小梨掙紮了一下:“什麼大昌公主?我殺大昌公主做什麼?”
她搖頭,片刻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語氣裏充滿了驚詫:“你說她是大昌的公主?不可能,她說她認識我,那一定是皇室的人。”
她再次掙紮起來:“放開我!”
赤躂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沒能摁住她,不得不用了些力道,手上卻很快濕漉漉一片,他低頭看了一眼,地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淌了一小汪鮮血。
他動作僵了一下:“你給我老實點!本王騙你做什麼?!”
阮小梨沒吭聲,掙紮卻逐漸平息了下來,仿佛力氣已經用盡了,她靠在牆上,半晌才開口:“我真的認錯人了?”
赤躂應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放鬆了對她的鉗製:“回答本王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沒有人見過你?”
阮小梨想起丹朱現在的身份,沉默了下去,如果有一天丹朱逃出來了,應該不會願意提起自己的過去吧。
可她現在,卻不能不提。
她輕輕閉上了眼,嘴唇微微一張,卻不等開口就先聽見了赤躂的聲音,他竟然刻意壓低了聲調:“你是軍妓?”
阮小梨渾身一顫,再次閉上了嘴。
赤躂卻沒追問,反而徹底鬆開了鉗製著她的手,甚至還後退了一步,語氣也不再咄咄逼人:“可能是王妃聽錯了,你的傷口不太好,再找大夫來看看吧。”
話音落下,他抬腳就要走。
阮小梨卻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赤躂的背影,這是糊弄過去了嗎?
好像比自己想的要容易一點……
念頭剛落下,白鬱寧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她冷冷盯著阮小梨,聲音卻詭異的柔和:“王爺說的對,妾身的確有可能聽錯了,既然這位姑娘說她是丹家人,那不如請五王妃過來一趟吧,她也出身丹家,若能姐妹相認,也算是積德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