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後代表的可是我的臉麵,不許再說這些話。”

青冉皺著眉頭,顯然不太想同意,太子沉下臉:“還成不成親了?”

一句話準確的戳中了青冉的軟肋,她嘖了一聲,不大高興的拽下了太子的手:“人前不說就不說……”

太子心裏一鬆,然而下一瞬,青冉眼珠子就轉了一下——

“我都攢著,私下裏說給你聽。”

太子臉側泛起紅暈,青冉已經笑嘻嘻跑了,顯然逗弄他兩句對她來說,就是極大的樂趣。

明明年歲也不小了,看著卻還有些孩子氣。

太子眼看著青冉越走越遠,眸色逐漸深邃起來,興許就是因為青冉的這份孩子氣,他才敢信她的情誼吧。

想起他第一任太子妃,太子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幾分疲憊。

明明看著也是個溫婉有禮的人,可卻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傳出不該傳的消息,提出不該提的要求。

還有那一家人——陳彧不堪大用,卻硬要身居高位,這麼多年,給他惹了多少麻煩?

留之無用,棄之可惜。

他不想重蹈覆轍,所以再立太子妃這件事,一直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可青冉卻出現了,還那般熱烈的撲了過來……

罷了,總是有用處的,多防備一些就好了。

雖然囚犯動亂的事沒能將太子牽扯出來,可賀燼相信,那裏一定還有他的人,隻要他查出來,就能再斷太子羽翼,所以他查的十分仔細。

索性侍中落網,讓人放鬆了警惕,他沒費太大力氣就找到了線索,隻是他沒有聲張,一路順藤摸瓜查了下去,卻查到了付家。

這太離譜,賀燼思慮許久才給付悉遞了消息,可消息還不等送到付悉手裏,薑國進攻豐州的消息就傳了過來,皇帝下旨命付悉即可返回邊境。

賀燼去城外送行,剛好看見她和阮小梨在說話。

他驅馬上前,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眼下卻都不必提了。

“將軍一路保重。”

付悉微微一頷首,麵露遺憾:“原本還想著能喝了你們的喜酒呢,沒想到世事變化如此之快。”

“總有機會的,等將軍再回涼京的時候,我們一定請您好好喝一杯。”

付悉點了點頭,遠處傳來馮不印不耐煩的聲音:“再不走天就黑了。”

阮小梨有些無奈:“這明明才剛中午。”

可他們也不好留人,隻能目送付悉和馮不印一起走了,可賀燼想著自己查到的那件事,心裏仍舊沉甸甸的。

“付家最近如何?”

他忽然開口,問的阮小梨一愣,遲疑片刻她才開口:“付家眼下隻剩了付老爺子和付小將軍,再就是我,沒發生什麼別的,怎麼了?”

賀燼眉頭擰起來,付青雲前幾天才回涼京,不可能和囚犯動亂扯上關係,付老爺子身體不便,更不可能。

莫非是太子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在有意誤導他?

他按下心裏的困惑,抓著阮小梨上了自己的馬車,可剛進城就被人堵住了,他打開車窗看出去,就瞧見陳家的下人抬著數不清的東西上街,看樣子是打算退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