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想不懂薛彥這一身的力氣是哪來的。

到了中午,陸父找到了張濤,“我記得你是初中畢業吧。”

張濤愣了愣,“對。”

“今天你來當村裏的工分記錄員吧,下午就別幹了,對了,這個工作明天我閨女接管,你把記錄的東西都給她。”陸父吩咐。

“好。”張濤求之不得,立刻答應。

現在天這麼熱,隻坐在屋裏記記公分,這麼舒服的工作沒有人會拒絕。

陸父分派完工作就走了,周文清走進來彙報工分的時候一看是張濤,身體頓了頓,“怎麼是你?”

“今天先由我記錄。”張濤回。

“是嗎?”周文清立刻警惕起來。

張濤今天中午才勸了他娶陸佳佳,下午就當工分記錄員了?

肯定是收了陸家的賄賂!

周文清愈發肯定是陸家在逼他娶陸佳佳。

他氣得身體抖了抖,“張濤,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呃……”張濤一臉懵,但見後麵排隊彙報工分的村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也來不及問,急忙道:“你趕緊說你中午幹了多少工分。”

“就是,周知青你怎麼這麼多事,擋在前麵多久了,你以為工分記錄員的工作就你能幹啊!”後麵排隊的一位大娘直翻白眼。

周文清麵色瞬間漲紅,“我,我也沒說什麼!”

大娘還想再嗆兩句,但被後麵的老頭子扯了一下袖子。

她這才想起來身前的這位有可能成為大隊長的女婿。

大娘哼了哼,沒再吭聲了。

張濤又問:“文清,你今天中午到底幹了多少工分?”

“我,我……”周文清沉默了一會兒,見後麵大娘的臉色更難看,索性直接道:“一分半。”

這個年代都講誠實守信,沒人敢公然耍心眼。

周圍幾乎在周文清聲音落地的下一秒就傳來了譏笑聲。

大娘笑的更為囂張,但是什麼都沒說,將自己最後麵的大孫子放到了她前麵,然後一屁股將周文清彈開。

她拍了拍自己孫子的頭,“狗蛋,告訴張知青你今天中午幹了多少公分?”

狗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今天幹了三工分。”

後麵的笑聲更大了,周文清麵紅耳赤的逃開了。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

陸佳佳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問起了薛彥,陸母含糊其辭的說了大概,“東西他們也收了,錢也收了,以後我們陸家也會多照應他們的薛家,這件事情你以後別管了。”

“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薛彥救的可是她的命。

她總不能隻讓父母幫她還恩情吧。

“你這傻丫頭能做什麼?”陸母將蒸蛋往她麵前推了推,“快吃飯。”

還管什麼薛彥,先把周文清那個弱雞給忘了就行了。

幾個人在廚房談話,田金花在外麵直流口水。

她幹了一中午的活,回來還沒飯吃,又累又餓。

但是陸父就坐在門口鎮著,誰也不敢給她一口飯。

陸父看著這個不省心的二兒媳,眼底沒有一絲溫情。

如果說隻是二房吵鬧,他才懶得管,但這次竟然牽連到了他閨女,還搶他閨女的飯吃,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