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見過薛彥徒手殺野豬,可沒有見過陸業國徒手殺野豬,於是恢複了本性,不滿的叫嚷。

陸業國猛然驚醒,黑著臉開始割肉。

薛彥割肉的時候看著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陸業國就用了和以前切家豬同樣的力氣。

結果一刀隻砍出了一個口子。

陸業國:“……”

他可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不上薛彥,下一刀就使了十分的力氣,肉終於切下來了。

但是上秤一秤,多了二兩。

這年頭最講究公平,不能多也不能少。

陸業國又拿回來割下了二兩,沒兩個來回,脾氣就暴躁了起來。

他這個人脾氣急,喜歡一蹴而就,直接幹完,切豬肉磨磨唧唧,一會兒多了一會兒少了,對於他這種性格的人,簡直要命。

就像心裏窩了一把火,發泄不出來,越切越生氣,還每次偏偏剁不開。

在輪到趙社會的時候,陸業國眼睛都紅了,氣的想把刀直接扔在地上。

“我來!”薛彥伸手拿過了刀。

這次陸業國沒生氣,而是迅速的脫了手,跑到一旁順氣去了。

薛彥麵無表情,一刀下去,沒想到這一刀竟然呲出了血水,直接噴了趙社會一臉。

沒煮熟的野豬肉並不好聞,血腥氣還隱隱夾雜著腥臭味,趙社會感覺自己臉上一涼,然後伸手抹了一把。

“薛彥——”他滿臉憤怒。

不會打起來吧?陸佳佳慢慢坐直了身體,雙眼緊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趙社會很社會,他和陸業國都是那種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成為西水村的小霸王。

“抱歉。”薛彥目光寡淡,沒有懼怕也沒有討好,雙眼盯著趙社會,“剛才的肉切的太碎了。”

陸業國:“……”合著是他的問題。

“你……”趙社會握緊了拳頭,看著薛彥幽深的黑眸,咬牙切齒,但就是沒敢動手。

他曾經和薛彥打過一架,結果在床上躺了三天。

他看了一眼陸業國。

他和陸業國脾氣相投,從小就玩的好,而且,為了他未來的媳婦陸佳佳他也得忍。

趙社會從嗓子裏擠出聲音,“算了。”

他一拿到肉就跑到陸佳佳身邊聊天,陸佳佳嫌棄他臭,吸了吸鼻子,手指半遮掩著,盡量表現的若無其事。

趙社會:“……”

他想到自己頭發上也有血沫,身上臭臭的,這不是消耗好感嗎?

於是趙社會立刻跑回家去洗澡了。

忙活了一個半小時左右,肉終於分完了。

陸佳佳將薛彥今天的工分記上了。

殺野豬不僅是體力活,還又髒又累,肯定要給工分。

不僅薛彥一個人有,像她三個哥哥都有,雖然活幹的少,但是也是一樣的工分。

其他幫忙殺豬的也是一樣的工分。

廣場的人分到豬肉就立刻回家做飯了,薛彥正坐在大樹下休息,他微微喘氣,剛才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他在割肉。

野豬肉太難割了,每一刀都需要下大力氣。

陸佳佳看過去。

見薛彥嘴上渴得幹了皮,她連忙將剩下的綠豆水倒了出來,正好半碗。

她跑過去遞給他,“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