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先跑下來的,陸母手起刀落,先把野雞頭砍掉,血噴一米多遠。

她一邊往背簍裏麵拿,一邊道:“明天媽給你熬湯喝,野雞湯大補,好好補補身子。”

陸父在旁邊插話,“明天多加點紅棗枸杞,補氣血。”

“我還能不知道嗎?”陸母瞪了陸父一眼,然後抓來一隻兔子抹脖子。

深夜淩晨,隻能看見陸母的一半側臉,月光透過樹枝在她背影上留下了黑色陰影。

手起刀落,表情微微用力顯得麵色猙獰,偶爾有鮮血噴濺。

再加上風聲,葉子晃動的呼呼聲,背景音樂瞬間起來了。

陸佳佳:“……”

陸父:“……”

兩父女不敢吭聲了。

陸母嘮叨,“真是便宜了家裏那幫小兔崽子,我們在這裏忙活,他們卻在家裏睡覺,幹活幹活不行,吃飯跟餓死鬼投胎一樣,都是些沒良心的東西。”

四隻野雞三隻兔子,很快就把一個背簍裝滿了。

陸佳佳往山上看了看,麅子怎麼還沒來,不會是沒有吧。

正想著,一隻褐色毛皮的動物從山上跑了下來。

陸母眼睛發亮,撲上去一刀解決了傻麅子。

陸佳佳:“……”

“還不趕快抱回家,你沒看閨女困了。”陸母回頭覷了一眼沒眼色的陸父。

陸父看到自家老婆子「心狠手辣」,急忙將快咽了氣兒的傻麅子給抱了起來。

他用手掂了掂,估摸著有五十多斤。

陸母心疼的看著地上的血,拿樹枝將土掃了掃。

沒辦法,在山上直接殺了更保險,浪費就浪費了。

啥都沒她閨女的安全重要。

陸佳佳本來有些犯困,但看到陸母的一係列操作也不覺得困了,跟看了一場恐怖片一樣。

她忍不住叫:“媽。”

“嗯。”陸母回頭,抹了一下臉上的血,“咋了?怕了,來,走媽前麵。”

“好。”陸佳佳和上次一樣走在兩個人前麵。

麅子的血比較多,出了山腳下才差不多流盡了。

陸佳佳看著一背簍獵物,猶豫的問:“這些東西怎麼和哥哥們解釋?”

“怎麼解釋,那就跟上次一樣,你三哥送的。”陸母甩了甩手,臉上有些不耐煩,“早就該把他們分出去了,連吃個肉都不方便,還得解釋。”

她越說越生氣,“誰敢多問,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陸佳佳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嗓音帶了些小討好,“媽,我想吃麻辣兔肉。”

“不能吃辣的,媽明天給你鹵了,也很香。”陸母想著自己口水也流下來了。

這個年代沒一個不饞肉的,陸父都想喝兩盅了。

陸佳佳現代的時候經常痛經,現在好不容易不痛了,她也害怕辣的吃多了再痛起來了。

她有些喪氣,“那好吧,那我明天還想喝雞湯。”

陸母用瓦罐做的雞湯,又香又鮮,上次喝了之後就讓人念念不忘。

“做,都做。”陸母給閨女補身體一點也不心疼。

三個人一回到家,陸佳佳就被推到自己房間裏睡覺了。

……

清晨,張淑雲又被嚇得一個踉蹌,這次沒摔倒,扶住了後麵的桌子。

“娘,娘——”張淑雲跑到了老兩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