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清朝著陸佳佳的方向爬,嘴裏嘟囔著,“陸佳佳,我心裏……”有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彥踩住了手指。

周文清哀嚎一聲,手指蜷縮在了一起。

薛彥黑瞳幽暗的掃了周文清一眼,“不如把他送進去吧。”

陸大娘大哭,“可我閨女怎麼辦?我可憐的閨女啊,名聲都被周文清給毀了。”

周文清:“……”

局勢混亂,又鬧了一會兒,現在擺在周文清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娶陸草,要麼就去坐牢。

坐牢會計入檔案,按照現在的生活背景看,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周文清人雖然崩潰,但腦子清醒,綜合分析下不得不屈服於陸草。

他咬牙切齒道:“娶,我娶!”

周文清聲音一落,人群中有個小姑娘捂著臉跑了出去,人特別傷心。

陸佳佳認識她,叫蔡秋,和陸草玩的不錯,兩個人經常一起幹活聊天。

陸佳佳沒想到周文清這麼厲害,釣完了陸草,再釣她閨蜜。

就是不知道陸草發現沒有。

薛彥見周文清的事情已經到了末尾,他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又站在了陸佳佳的身後。

陸佳佳打了個哈欠,眼睛酸酸的,剛要揉一揉,手裏被塞了東西。

她朝後麵瞄了一眼,薛彥依舊麵無表情。

薛彥沒吭聲,食指點了點她的手心,轉身離開了。

陸佳佳:“……”

陸業國剛巧走到陸佳佳身旁,“小妹,娘讓我帶你回去,我們先回家吧。”

“嗯。”陸佳佳指尖揉了一下手裏的東西,寂靜的夜晚傳來稀稀疏疏的塑料響聲。

陸業國疑惑扭頭,“什麼聲音?”

陸佳佳抿著唇迅速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沒聽到。”

等回到家,陸佳佳關上了自己房門,伸開手,掌心躺著三塊大白兔奶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陸佳佳氣呼呼的將糖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坐回床上,“拿糖哄我也沒用。”

淩晨深夜,陸佳佳躺到床上睡不著了,她又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了一顆糖握在掌心,手指放在枕頭邊,很快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陸佳佳七點半才起床,除了她以外,陸母和張淑雲也起晚了。

昨天折騰了半宿,大家都困。

從淩晨的事情來看,雖然周文清晚上跑出去私會令人詬病,但陸草也同樣是跑出去私會,這個年代的女人比男人遭受的非議更大。

陸草是如願嫁出去了,但她自己的名聲也毀了。

陸佳佳覺得陸草以後有的受了,嫁了人之後就不會像在娘家那樣輕鬆了。

而且陸大娘也不可能為了她一再惹家裏的兒媳婦厭煩。

陸佳佳洗漱完先去上工,現在活少,去幹活的人也少,她很快的就工作完了。

臨到吃飯,陸母還在打哈欠。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張淑雲咂了咂嘴,回味剛才的雞肉。

陸佳佳早上隻是將頭發隨便捆了捆,現在閑下來了,披下來重新紮辮子。

剛動手順了順頭發,她聽見隔壁傳來了陸大娘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你還有臉說要住家裏,有誰嫁出去住家裏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少出幺蛾子,要不然你就自己滾出去,想怎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