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嫂聽不下去了,直接道:“佳佳,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有什麼事情叫我一聲,大堂嫂能幹的絕不推辭。”

大堂嫂走出門,她看到陸草就來氣,半路還故意撞了她一下,隨即扭頭走進自己房間。

陸草踉蹌兩步,她看著大嫂的背影咬了咬牙,礙於自己現在處於勢弱,隻能忍著。

陸大娘尷尬地坐在原地,她知道現在家庭不和,真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陸佳佳又和陸大娘聊了幾句就走了。

晚上,大堂嫂眼看著陸草喝了兩碗粥,現在糧食緊張,就連孩子都不能多喝,蹭飯的倒是能吃能喝。

她猛然將筷子放在碗上。

木質的筷子和瓷碗相碰,發出叮一陣響聲,這聲音好聽,但是配著場景卻十分刺耳。

屋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堂哥在下麵拉了一下媳婦兒的衣服,“吃飯呢,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受不了了。”大堂嫂甩開大堂哥的手,她扭頭看著陸草,“小姑子,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啊?你不會是想賴在這裏吧?大年初一你空著手來也就算了,現在都在這裏住了三天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們一直養著你吧。”

“不,也不是光養著你,還得養著你對象,我們全家人養你們!”

陸草依舊像往常一樣不吭聲,低著頭吃碗裏的飯。

周文清也不吭聲。

大堂嫂一肚子怨氣,她冷笑,“當初是你敗壞了家裏的名聲,是你哭著吵著非要嫁給周文清,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你說你這輩子都不後悔,現在倒是嫁出去了,你跑回娘家住著算怎麼回事?”

陸草依舊不說話。

其他人也不吭聲。

“呃……”大堂嫂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她就像個無人理睬的小醜。

陸家的這些人擺明了維護陸草,她站起來,“我真是過不下去了,一家人到現在也不出個解決方案,我要是再狠狠心,大年初一就把他們趕出去,現在可好了,住進來了就不走了,每天就掃點地,撿點柴火,你們是不是還想讓我伺候她做月子,我是你們家老媽子,專管這種惡心的事?”

二堂嫂幽幽道:“就是,該怎麼解決早就該說出來了,家裏的名聲都爛成什麼樣了,都快成西水村的笑柄了,小姑子若是非要住,爹娘要是想養,我們也攔不住,但是必須分家。”

“胡說什麼?爹娘在我們怎麼能分家?”二堂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那你說怎麼辦?養陸草和周文清一輩子?”二堂嫂冷嘲,“你還不如搬去陸草家,幫他們賺糧食,養活他們,至少不拉上妻子兒女,等陸草生了,娘也可以過去,照顧她坐月子,但先說好,我是絕對不可能照顧她坐月子的。”

“夠了!”陸大伯看到陸草就上頭,每次都是因為她家庭不和,現在陸家大房的名聲也被她敗光了。

陸大伯額頭上的青筋動了動,“陸草,你明天和周文清回你們家,我們該幫的都幫了,再幫下去這個家就散了,明天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