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佳扁了扁嘴,“三哥才沒你說的那麼壞,那是四哥太笨了,好在四嫂聰明,能拿捏拿捏他。”
“你還偏心。”陸母捏了捏陸佳佳的鼻子。
陸佳佳發窘,“我哪偏心了?三哥不是常年在外嗎?很久都見不了一麵,但是四哥在家,遠香近臭,我當然嫌棄他了。”
陸業國從南屋跑過來想問問娘和小妹在床上刻什麼字好,突然被連續暴擊。
怎麼都說他笨,李芬說他笨也就算了,就連親娘和小妹也嫌棄他笨。
陸業國佯裝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在幹什麼?”薛彥皺眉,長腿走到他身邊,“怎麼越來越娘們唧唧了。”
陸業國:“……”
“誰踏馬的娘們唧唧了,薛彥,你是不是想打一架?”陸業國炸毛。
薛彥嫌棄的推開了門,陸母衝了出來,啪啪在陸業國背上拍了幾下,“你個糟心玩意兒,馬上就要結婚了,還打打打,臉上不落幾塊傷就難受是吧?”
陸佳佳趕忙出來,“媽,你別打四哥了。”
還是小妹疼他。陸業國心裏得到了片刻安慰。
“他本來就傻,萬一把腦子打壞了就更傻了。”
“呃……”
……
李芬在這裏沒娘家,她隻能獨自一個人縫紅喜服。
紅喜服要麼自己縫,要麼是自己的親人縫,不能假借他人之手,要不然不吉利。
她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陸家又給了她足夠多的尊重,李芬甚至熬夜縫衣服。
林秀霞上工回來,她撇了撇嘴,“有的人啊,就是有心機,不聲不響的給自己找了一個最有利的婆家,可憐人家還把她當寶,沒過門就給了她一份輕鬆的好工作,我看啊,一旦國家讓她回城她就跑了。”
她顴骨高,撇嘴的時候齙牙漏了出來,看著極其尖酸刻薄。
李芬嗬嗬,“林秀霞,你含沙射影誰呢?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趙社會,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你!”林秀霞咬了咬牙,“不就是高攀上了大隊長家嗎?要不然老師的工作能輪得到你。”
李芬冷笑,“原來是嫉妒我的工作,我告訴你,就算我去不了,你也去不了,因為人家要的是高中畢業,你隻是個小學畢業!”
“小學畢業怎麼了?你憑什麼看不起小學畢業的。”
“呃……”對於一個故意混淆視聽的無賴,李芬撇了撇嘴就不再搭理她了。
林秀霞不服氣,大家都是城裏下來的知青,為什麼李芬就嫁的那麼好。
陸母找了媒婆,彩禮樣樣都不少,給足了兒媳婦麵子。
到了中午李芬出去吃飯,林秀霞先吃完回到房間,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越想越生氣,趁著人不在,她抽出李芬放在被子裏的喜服,偷摸摸的往上麵澆了一杯水。
因為是薄棉衣,水很快就滲得進去,她隨便一疊又扔回了李芬的被子裏。
李芬中午睡覺,發現自己的婚服有些亂,她打開摸了摸,一陣濕涼。
她先是愣了愣,隨之心髒像是被抓了一樣,難受的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