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佳大方道:“我叫陸佳佳,已婚,有一個快要三歲的兒子了,很榮幸能夠趕上這次的高考……”

她直接扔了個深水炸彈。

陸佳佳看著太不像結婚的了,以至於一說出來已婚,把一些芳心暗許的小夥子劈的外焦裏嫩。

結婚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快要三歲的兒子。

她的年齡有這麼大嗎?看著好小。

陳玉:“……”

國家期待人才,大學的學子很快投入到了繁忙的學習。

陸佳佳本來以為自己說過已婚就沒事了,沒想到書裏偶爾還會夾著情書。

他們有的打聽了陸佳佳的家庭信息,知道她結婚的對象在農村刨食,個個義憤填膺。

有的甚至猜陸佳佳不得已才會嫁給農村的泥腿子,現在有了孩子才舍不得離婚。

愛情至上。

幸虧這樣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在努力學習,懷抱著奉獻祖國的偉大理想。

有病。陸佳佳直接把情詩扔進了垃圾桶。

薛彥回到了西水村,也不上工了,除了照顧薛父,就是學習。

白團有陸母照顧,薛彥倒不用太操心。

白團天天不厭其煩的拿著照片來找薛彥,“要麻麻。”

“要媳婦兒。”薛彥回他。

次數多了,薛彥也會跟白團說兩句,他低聲,“大學裏那麼多男人,萬一有一兩個對你媽媽窮追不舍怎麼辦?”

“不要。”白團抱住了薛彥的大腿,過了一會兒道:“要是麻麻不要你了,我要跟著我麻麻。”

薛彥臉驀地黑了。

時間一點點增長,陸佳佳離開的越久流言越多。

大多都是陸佳佳早晚有一天會不要薛彥。

王振國慢慢的竟然有些開始可憐薛彥,他有一天對著趙社會道:“陸佳佳去了城裏,還是首都,她要是不要薛彥了,薛彥還不瘋了。”

“胡說八道什麼?”趙社會卻不相信。

但沒過多久,隔壁有一個考上大學的女知青來信,說家裏不同意這裏的婚事,想要離婚。

信一到,那家鬧了很久。

最後男人帶著孩子,拿著行李去城裏找媳婦了。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一些已經結婚還想要繼續參加高考的知青被家裏勸阻。

“可別讓你家裏的考了,考上大學就走了,城裏那麼好,誰還想回到我們這窮地方。”

“考上有什麼用?拋夫棄子,有的連鄉下的媳婦兒都不要了,直接找不到人,連個信兒都沒有。”

“等著吧,誰讓家裏的知青高考誰就是傻子,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

一開始還沒人敢在薛彥麵前胡說八道,但時間長了,也有人開始幸災樂禍了。

他們的切入角度倒是委婉。

“薛彥,佳佳給你來信了嗎?我聽說大學六月份放假,她今年回不回來?”

薛彥淡淡的回:“回來。”

“要我說應該讓佳佳晚兩年再考,你看白團還小,這出去的早了羈絆不深,不是我說難聽話,隔壁那家的就……”不回來了。

他們嘿嘿笑了笑,仿佛陸佳佳不回來已經成了事實。

“佳佳給你來信了。”陸父騎車下來,把一封郵戳的信給了薛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