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發幹,“嗯。”

薛彥另一隻手從後麵摟上了陸佳佳的腰,剛要有些動作,白團從外麵跑了進來,他撲上來抱住陸佳佳的腿,“麻麻,我的小熊破了。”

“啊,哪破了,媽媽給你縫縫。”陸佳佳鬆開薛彥。

薛彥帶著火氣的冰冷目光掃了一眼白團,忍了又忍,起身走了出去。

陸佳佳抬起小臉,“你出去幹什麼?還不好好學習。”

“有點熱,我出去洗洗臉。”薛彥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陸佳佳沒在意,專心給白團縫小熊。

白團依偎在陸佳佳懷裏,睜著一雙大眼睛看。

陸佳佳發現了,這父子倆都不怕熱,大熱天的,一個勁往她身邊擠。

中午吃了辣子雞,陸佳佳吃完帶著白團又洗了一次澡。

……

薛家出奇的安靜,村民猜想的爭吵完全沒有。

陸父陸母還是和往常一樣,陸佳佳出去上工送水,唇角嫣然。

這薛家怎麼跟其他家不一樣?陸佳佳還真想著跟薛彥過一輩子啊。

對薛家關注的人很快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過去,田母中風了。

她這麼多年一直忙碌,兒子長大了也舍不得讓他們幹農活,這麼大年紀了還每天風雨無阻的幹工分。

這次終於倒下了,直接中風躺在床上。

田家的兩個兒子都被慣壞了,隻能田父照顧她。

但是田父照顧她就沒辦法下地掙工分,很快屋子裏就出現了難聞的臭味。

夏天蒼蠅多,她身上很快得了褥瘡,一點點開始爛。

陸母跟陸佳佳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忍不住翻白眼,“我就沒見過這麼傻的倆玩意兒,把兒子當窩囊廢養,還指著兒子孝順,現在好了,就等著受苦吧。”

陸佳佳沉默了,她沒見過田金花死去的場景,但是那麼多人被嚇到了,她還是能夠想象到一二。

這算是因果輪回,報應必償嗎?

農收過去,緊接而來的就是高考報名,這一年的高考人數比上一年還要多,現場人擠人。

陸佳佳站在外麵看著就揪心。

也就是因為太多人參加高考,這一次過後高考就有了限製。

結了婚的不能參加,超過二十五歲不能參加。

薛彥哪個都超標,陸佳佳手心出了汗,比自己高考的時候還要緊張。

兩個小時後,薛彥從人群裏麵擠出來,“已經報好名了。”

陸佳佳趕忙問:“你確定交到工作人員手裏了嗎?可別到時候漏了。”

薛彥點了點頭,“放心吧。”

陸佳佳還是不安,她真的好緊張。

薛彥帶著陸佳佳吃了午飯,隨即往村裏趕。

陸佳佳坐在車上看到了林峰,不出意外他旁邊就是羅輕輕。

但是羅輕輕頭上戴著紗巾,陸佳佳看不到她的臉。

自行車從他們旁邊騎過,陸佳佳扭頭朝後看。

天氣熱,羅輕輕戴的紗巾很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隱隱看到她的臉上有凸起的大片疤痕。

車越走越遠,陸佳佳將羅輕輕的事情甩出腦袋。

薛彥帶著陸佳佳進了村,天色近黃昏,坐在大樹下乘涼還有幾分愜意。

村民看到兩個人騎車過來,終於有人忍不住問:“佳佳,薛彥真的還要參加高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