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媳婦兒。”
“媳婦兒?周文清是我們這一屆的,不應該結婚啊。”
“我們離婚了。”
“我知道了,你不會就是那個報欄上寫的,跟周文清大晚上鑽樹林的那個吧!”
“什麼……什麼鑽樹林?”陸草瞬間傻住了,她覺得有什麼脫離了控製,心裏有些慌。
她不懂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她和周文清的事情。
“別裝了,那邊報欄上都寫了,你們是因為被當場抓住所以才結的婚。”現在對男女作風看得很重,未婚幹這種事情令人不齒。
那男同學都不正眼看陸草,“你們幹這種事情,當時就應該綁起來勞改!”
他的聲音不小,有的同學也知道了陸草的身份,眼底帶著鄙夷,“周文清真不挑,剛開始跟個醜八怪鑽小樹林,現在又跟個醜八怪去開房,果然是人醜心也醜!”
為什麼這些人會知道她和周文清的事情?陸草徹底慌了,“我們家文清呢,我們家文清呢?”
“你們家文清?”有人指著報欄上的幾張紙,“上麵寫了,你們家文清現在應該在局子裏吃飯,你趕快去吧,說不定也能吃上一口熱飯。”
“局子……什麼局子?”
“你還不知道啊?周文清和羅輕輕開房被當場抓住,現在還沒放出來,嗬嗬,不知道還能不能放出來。”
“開房……羅輕輕……”陸草轉身往校門跑。
一九七九年剛好有了流氓罪,周文清和羅輕輕恰巧攤上時候。
陸草哭著到了局子才知道那些同學說的都是真的。
她哭哭啼啼,終於有位女工作人員發話,“陸草同誌,你們已經離婚了,按照規定不應該再生活在一起,這是不正常的男女關係,現在是要判刑的。”
“什麼?”陸草傻了,她反應過來之後急忙擺手,“我們沒……沒住在一起,我這次來找他,是因為我們有個兒子,我還找他要錢養兒子。”
陸草趕緊離開了。
不到三天,周文清和羅輕輕被大學開除學籍,永不錄用。
而且兩人都被判了刑,周文清判了三年,羅輕輕兩年。
林峰在羅輕輕入刑之後提出離婚,羅輕輕怎麼都不願意。
但由於羅輕輕犯了嚴重的思想錯誤,上麵同意強製離婚。
羅輕輕差點瘋了,她考上了大學,本來有大好的前途,沒想到卻因為一時的刺激葬送一生。
在嚴重的落差之下,她短短時間頭發竟然半白。
林峰最後一次過來探視她,兩個人坐在長椅子對麵,羅輕輕哭著懺悔,“林峰,我錯了,等我出來之後一定好好跟你過日子,我再也不起其他心思了。”
“不用了,羅輕輕,我不要你了。”林峰冷笑,“過兩天我就會帶著牛娃去南方,不對,你應該不喜歡牛娃吧,從他出生,你就給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這麼多年了都沒抱過他兩次,我們都不需要你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心裏有你們,我心裏真的有你們!”羅輕輕想死死的抓住林峰這顆救命稻草,就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