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完似乎還覺得有些可惜,幽幽歎了口氣才轉身離開,楚寧在腦中極力的搜索這聲音,最終還是沒有絲毫印象,這人自己應該從未謀麵。
這之後倆個婆子也沒有特別為難楚寧,除了將她全身上下齊齊搜了一遍,以防她藏了什麼危險東西之外,便是對她寸步不離,連她去淨房也是麵無表情的跟著,那無時不在的眼神盯的楚寧差點便秘。
直過了四、五日,她再沒得見那日的女主子,但卻收到了接連的”特殊照顧。第三日一大早,在楚寧又一次套話無果後,兩個婆子將她如原來一般推推搡搡的帶出了這院子。
雖然仍是被蒙著眼。可楚寧在上車時確敏銳的感覺到身後照射過來的溫暖晨光,也就是說,車頭是朝西的.....往西走.....楚寧心裏一動,難道她們又要往康城方向返?
正當她被倆婆子扯著手臂往車裏推時,聽到不遠處有婆子道:“夫人的咳疾還沒好利索,這一路勞頓費神,折騰過去恐又要加重了,您何不按爺的吩咐,在這裏等消息就好了?”
隨即是那個溫軟的聲音答道:“不礙事,我哪裏就那麼金貴了”,可話音兒方落便連連咳嗽起來。
那婆子搖頭一歎,忙將她攙上車,以免又被風嗆到,女子上車前又回頭往楚寧的馬車瞧了一眼,進到車裏才輕聲對著那婆子道:“這時候,我怎能獨善其身,我的身份便是要死我也是要與爺死在一處的。”
那婆子與她關係甚是親近,聽她說的這般不避諱本是要提醒兩句,但見她神色憂憂,又想到如今形勢,也隻好閉了嘴。
楚寧坐進車裏也是微詫,這女子也同行?
出神兒的功夫,馬車已經緩緩動了起來,楚寧一麵無精打采的假寐一麵留心著車外的動靜,車子行進的速度比那日要慢上許多,外麵車輪的聲音和腳步聲也很是雜重,期間偶有隨扈的聲音傳來,看來是增加了不少護送的人手。
一路上除了中午時分稍作停歇之外,都在加緊趕路,直至二更時趕到了他們早已安排好的客棧方停下來歇腳。
早有一隊人馬等在這裏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楚寧不知是否因著已到了他們自己地界的緣故,他們不再綁著她了,也不再蒙著她的眼睛,當然,她身邊看護的婆子由原來的兩個變成了四個,並且她自始至終都被關在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單間裏,隻能見門口人影晃動,顯是不少人看守,所以盡管她現在能動,逃脫的可能性還是幾乎沒有,更別提她此刻全身都是酸疼酸疼根本用不上力氣了。
捆著顛簸了一日,楚寧渾身乏的不行,左右逃不了索性蒙上被子開始大睡,約麼睡了三個多時辰,楚寧被餓醒了,想起自昨兒一早上了車後除了被喂過幾口水以確保她不被渴死意外,幾乎沒給她吃過什麼東西。
這一覺讓她精神好了很多同時也讓忍了一路的楚寧憤怒了,她掀開被子,看見其中一個婆子正趴在桌上眯覺,另外三個瞧著她的動靜都立刻將她圍了個嚴實,楚寧捂著發疼的胃沒好氣的道:“給我弄點吃得來,我餓了。”
幾個婆子鄙夷的看她兩眼,似乎覺得她的話很是好笑,其中一個新來的哼道:“這功夫了還惦記著吃,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楚寧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我是什麼樣的東西都輪不到你來說嘴,我隻知道你們真正的主子還指望著拿我當人質呢,你們這樣雖不至於餓死我,但我比不得那些你們瞧得上眼的“有氣節”、上的台麵的女子,我小門小戶出身就認一口飯,否則我可不確定你們要拿我威脅人的時候我還能好模好樣的站在那。到時你主子的算盤就要落空了,那人也沒所顧忌,正好把你們一股腦收拾了。”
另一個婆子冷笑:“你以為到時能輪得到你想怎樣?再說,哼,誰舍得對自己下那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