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解下了自己身上繡著梅花紋的純白披風,繼續說道:“舒姐姐的手摸著有些涼,如若不介意,就先用我的,可好?”

王舒看了看林清音,溫婉地笑了笑,回答道:“好,謝謝嬌嬌。”

林清音連忙幫王舒披上了披風,又給係好了披風的帶子,笑著問道:“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暖和多了?”

“嗯,暖和。”

“來,嬌嬌,你快跟王爺坐下歇會兒,我現在就去給你們燒壺熱水,走了這麼久,都累壞了吧!”

任憑林清音怎麼攔,都沒能攔住王舒,隻能任由她小跑了出去。

在王舒離開後,東方越立刻便握住了林清音的手,十分擔憂地問道:“嬌嬌,你把披風給了她,現在覺著冷嗎?”

“不冷,一點都不冷,心裏暖暖的,我現在好開心啊!東方越。”

林清音從東方越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踮起腳,一把摟住了東方越的脖子,高興得都想要蹦起來了。

東方越心生無奈,拿下了林清音的手,把她按在了座位上,低聲說道:“嬌嬌,你先別高興得那麼早,三年過去了,人總是會變的,她也早不是當初的那個王舒了!”

林清音低下頭,有些固執地回答道:“可我覺得王舒姐姐她沒變。”

見此,東方越也沒再多說,端正地坐在一側的長凳上,打量了下這大廳的四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因為實在是太空蕩了些,唯一的擺件就是這桌子、椅子,還有牆上掛著的那個「義」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記得朝廷招安的時候,可是給了王大壯不少的銀子,還有京城裏的一座住宅,雖說不是什麼好地段的,可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才是。

趙餘裕一早便離開去搗鼓他那草藥了,是以現在大廳內就隻剩下林清音和東方越兩人,倒也沒了那麼多的顧忌,林清音小聲問道:“東方越,你說我該怎麼問她為何突然離京啊?趙伯伯說她爹爹……唔,我到底該怎麼問呢?”

“嬌嬌,我實在是不解,你為何那麼執著於王舒離京的理由?”

這個問題倒把林清音給問住了,她皺了皺眉頭,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其實她自己也不理解為何會那麼想知道王舒離京的理由,好像要是不知道,就會錯過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我也不明白,反正我就想知道,她跟三哥……算了,我真說不清楚。”

林清音的這種堅持來得莫名其妙,可卻不能放棄,她一定要搞清楚事實真相,就算王舒不能當她三嫂,那兩人也是朋友,現如今看她身上明顯是遭了事,因此林清音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東方越其實隱約猜著了一些,小姑娘這是在努力找回三年前的影子,她還是沒能適應三年後的世界。

仔細想想,也有道理,無病無災的一個人,突然睡了三年,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兒,東方越成功腦補出了小姑娘半夜躲在被子裏——

悄悄抹眼淚的畫麵,十分憐愛地開口說道:“嬌嬌,不過也才三年而已,無論是我、還是你爹娘他們,這顆疼愛你的心從來都沒變過,你不必再為此多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