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敖驚羽知道今日她和鄭成仁一起來的,她定是岌岌可危。

溫月初現在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考慮到後果,讓她從頭涼到了腳。

溫月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萬不能這時自亂陣腳。

敖驚羽之前雖然到鄭家院子去過,但鄭成仁那種人應該還入不得他的眼,所以他極有可能還不知道鄭成仁就是溫月初的丈夫。

反正今天晚上溫月初是萬萬顧不得鄭成仁了,他就是被打死,她也不能現身。

他若是就此被打死了,倒也好。

溫月初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林家。

.........

敖雨辛靠在敖驚羽懷裏,隨他在夜色中飛簷走壁地奔走,眯著眼依稀看見徽州城內的萬家燈火。

她中的催情香不深,又吹了陣清爽的夜風,除了身子有些乏力憊懶以外,那股燥熱感漸漸消了下去。

她暈沉沉地睡過去之前,腦海裏殘存著一縷意識,明明很防備抱著自己的二哥,可為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心安呢……

敖雨辛短暫地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到家了。

隻不過她到的不是自己的宴春苑,此刻卻是在敖驚羽的房間裏。敖驚羽把她放在窗前的榻幾上,她蜷著身體一直縮在他懷裏。

窗外的月色隱隱照亮了敖驚羽的臉。他維持著抱她的姿勢一動不動,好方便她將他的肩膀當枕頭。

低著眼簾仿佛這樣看她整整一夜,也無妨。

見敖雨辛睜開了眼,敖驚羽道:“好些了?”

敖雨辛動了動身子,發現她和敖驚羽靠得如此近,下意識就往後退,並伸手把他往外推。

敖驚羽又道:“看你這麼精神,應該是好些了。”

敖雨辛緊著身子一言不發,摸索著去趿鞋。她深知,敖驚羽的房間裏,一刻也不能停留。

他房間裏的空氣都是緊迫的,處處透著冷寂,卻又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隻是敖雨辛剛一夠著身子想爬下榻幾去,便被敖驚羽輕而易舉地擒著腰身勾了回來,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撲到敖驚羽的懷裏。

敖雨辛用力推他,根本無法撼動他,不由又輕顫起來,瑟瑟道:“放我回去……”

近來她總是這樣,一靠近他便會顫抖。

敖驚羽眼神下移,看著她的衣襟。她領口那處還有些潤潤的,月色將那隱隱輪廓勾勒得極為動人。

敖雨辛注意到他的眼神,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的領口。

“遮什麼?”敖驚羽又移上眼,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眼神那麼深晦,那麼幽沉,敖雨辛感覺自己正單腳在邊緣徘徊,一不小心,就會跌進去,令人窒息。

原本平息下去的身體裏,在他的注視下忽然湧上一股熱意,讓敖雨辛猝不及防。

敖雨辛張了張口,艱難道:“非、非禮勿視……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你覺得呢?”

他非但沒放,還一點點緊逼著她。

敖雨辛身子不住地往後退,直至最後貼在了窗邊牆上。她胸口一起一伏,口唇微張,怔怔地看著敖驚羽傾身抵上來。

敖雨辛顫了顫眼簾,眼眶熏熱,心裏千百般掙紮痛苦,澀然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敖驚羽沒有回答她。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時,她渾身繃緊,死死咬著牙關,在牆壁和他之間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