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柚不以為然:“我不在乎他們的想法,我隻在乎你是不是也這樣想”
“隻要我們自己知道是什麼關係,不就行了?”
政牧琅認真的看著她,像是在試探。
聽到東方柚的回答之後,他笑了笑:“是啊,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
這時,後麵不遠處的政詩,輕輕的喊了一聲。
東方柚聽到聲音,轉過了頭。
“走吧,你母親在喊我們”
她從座位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
政牧琅緩緩開口:“若…我也像他們這樣認為呢?”
東方柚動作一頓,清冷的目光看向了他,沒說話。
兩人對視了兩秒。
遠處,政詩又喊了一聲。
政牧琅挪開視線,從座位站起來。
“好了,我開玩笑的”
兩人朝著政詩方向走去。
倘若,東方柚不能帶給政牧琅家族上的便利,她隻會成為他身邊芸芸中特別的一個。
但卻,她恰恰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政牧琅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開她了。
這也是孽緣的開始。
“你跟昆恩的關係似乎很好”
“還好一般”
“柚,真希望你在哥倫比亞隻有我一個朋友”
“……”
那日,萊森的預言,恍若在耳邊徘徊。
東方柚沒有回答政牧琅的話,微微垂目,心中思忖著,倘若真有那一天,政牧琅會因為這個開端而對自己產生些許情愫,那她算不算是罪孽的開端呢。
…
晚上吃完飯。
政裁冠一天都表現的格外有精神。
隻是送走他們的時候,顯得有點落寞了。
東方柚坐在車上,視線透過車窗看著外麵政裁冠。
他老了,身材消瘦,弓腰駝背,皮膚鬆弛。
那雙眼睛,渾濁不清。
卻站在那裏,渾身有種暮年梟雄的孤寂感。
明明他在笑,但是卻感覺這笑容中帶著悲切。
為什麼要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東方柚回了一個笑容,然後車輛發動,隨著車向前開去東方柚挪開了視線。
總該是要付出報應的,若是外婆在世看到現在的政裁冠被病痛折磨的這副樣子,應該會開心吧。
但是東方柚心裏隻覺得有點酸酸的。
不可憐,隻覺得可悲。
政牧琅開車把東方柚送回了酒店,離開時。
他對東方柚說道:“柚,你很適合白色,很美。”
“今天謝謝你陪我參加家宴”
東方柚客套的回應了,下車。
政牧琅看著她走進酒店之後,才把車開走。
東方柚走進酒店,剛準備掏出手機給景野望發一個短信,前腳踏進電梯,後腳便跟進來了一個人。
她低頭看手機,並未看清這個人的樣貌。
但就在她準備發送短信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女士,該按電梯了”
同時,她抬眸便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下一秒,失去意識。
再次醒過來。
東方柚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魚腥味。
她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眼前被黑條蒙住了。
身體懸掛在半空的,手腕很疼,被麻繩磨的。
不過還好,除了手腕疼,其他地方都沒什麼感覺。
憑著自己的感覺,東方柚猜到,自己的身下肯定有魚。
像是,自己在被懸掛在魚缸上的感覺。
下麵有魚撲騰的聲音。
魚腥味很重。
有時,她都感覺到自己臉上被濺起水漬。
努力的動了動手腕,連帶著身體也開始在空中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