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在酒店的咖啡廳見麵的。
剛見麵,易知就十分抱歉的跟景野望說道:“是不是小姐讓你來的啊,真的很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我隻是想出去拍照片的…沒想到會被盯上,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啊?”
是了,易知怎麼會不清楚景野望排斥她。
他能來找自己,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感到很開心了。
景野望冷淡說道:“還好,易知,以後不要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也不要在跟我發短信了,我並不想看見那些東西。”
易知惴惴不安,躊躇:“是我拍攝技術不好,我已經在學習了,我以後一定拍好看點給你看,看到好看的風景心情也會變好的嘛。”
景野望:“我說了不需要,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做,我隻能用特殊手段了”
之前不更換手機號碼,是因為景野望覺得太麻煩了。
手機號碼涉及了很多事情,為了一個易知更換號碼,沒什麼必要。
可是現在,如果易知要堅持,景野望隻能去這樣做。
易知一聽他說這樣的話的,頓時就急了,但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景野望打斷。
“易知,我要跟你說清楚”
“當時救你出西嵐的人不是我,一開始是君濯少主,他把你從基地裏救出來,中途碰見了我,這才讓我接手把你抱出去。”
易知:“我知道…”
景野望:“我沒有想過個人的事情,即便想過我跟你也不可能,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會感化我嗎?我隻是覺得很麻煩,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今天若不是小姐讓我來我都不會過來,所以你明白了嗎?”
易知垂頭,微小的聲音:“所以…今天出來就是為了拒絕我嗎?”
景野望:“談不上拒絕,我隻是在給你說清楚,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種人是沒有歸宿的,即便有,也不會是現在。”
易知垂頭,越來越下去。
都快看見後腦勺了。
景野望最後說的話是:“易知,我希望你從西嵐出來之後生活的有意義,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將自己精神寄托在其他人身上,沒人值得你這樣去做,我也不值得。”
說完,他就離開了。
易知坐在座位上,半晌沒動。
“你不也把精神寄托在別人身上了嗎”
她淺淺的說出這句話。
怎麼可能看不出景野望對東方柚不一樣呢。
隻是他過分卑微,從未越軌。
比她還卑微。
在座位上又坐了一會兒,易知才離開。
她會聽景野望的話,不給他發那些東西了,因為她很害怕景野望真的換聯係方式,讓她再也找不到。
晚上,景野望一個人從酒店走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反複的也在想這個問題。
對易知,景野望沒有過多的情緒。
隻是,一個人這麼久了,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對自己表示愛意,他心裏多少還是會有所感觸的。
不過即便再有感觸,景野望也不會做什麼的。
該斷就斷。
他十分明白自己偏向誰。
易知做的事情沒有結果,他又何嚐有結果呢。
她至少還比他勇敢。
景野望抬眸看了一眼天上明月。
瞳孔裏倒影著它,一分鍾後,走進了莊園。
回到政家莊園,路過研究室,看見裏麵燈還亮著。
景野望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