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15分鍾。

兩人來到了包間外,敲了敲門。

“進”

聞言,門朝外推開。

東方閻目光倏冷,視線掃向裏麵。

就見,包房內圓桌正前方,政裁冠雙手放在拐杖上,霍站在他的身後。

霍見到兩個男人這麼快出現在包房外,眸內閃過意外。

政裁冠手指在拐杖上點了點,開口:“來了,就坐吧。”

東方閻目光微垂,邁步走了進去。

東方彥隨後。

寬大的圓桌,東方閻跟東方彥一起坐在了政裁冠的對麵。

氣氛寂靜,政裁冠抬了抬手。

霍上前,給兩人倒茶。

“對政先生,是早有耳聞了。”

政裁冠:“對天啟城的城主名號,老夫也是如雷貫耳。”

“西嵐事件若非城主,實驗也或許早就成功了,多虧了城主的精心編排。”

東方閻知道這個老頭在說反話。

“精心編排倒說不上,隻是後輩們的主意罷了。”

提到正題上:“我女兒最近在哥倫比亞惹了點麻煩,還請政先生多擔待,回去我自會好好管教。”

提到東方柚,政裁冠眸子一斂:“你女兒?城主倒擔的起父親二字,隻是不知城主對丈夫兩字又是怎樣的理解?”

東方閻:“對當年蘭裳的事情,多年來我悔恨莫及,隻能加倍的還在柚柚身上,這件事我無話可說,對蘭裳我以後自會親自解釋,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外人無關。”

政裁冠冷哼:“外人,你的意思隻指我是外人了”

東方閻勾唇,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對比起我,政先生你從未有過一天給過蘭裳父愛,又怎能配的上她的父親,你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至少,東方閻查到了東方柚是自己的女兒之後,多年來將她養育在膝下,從未有過苛待,甚至寵愛有加。

父親兩字,東方閻自認為自己還是能稱的上的。

而反觀政裁冠,無論是丈夫,父親,似乎他都做得不夠。

“城主這樣說,是對當年的事情,了解甚多了?”

東方閻不緊不慢:“了解不多,剛巧都知道罷了。”

“政先生,我這一趟來,其一,是作為一個小輩來見你也是代蘭裳來見你,其二,是為了西嵐事件作為Z方代表,特來警告你。”

“任你在南美勢力多廣,最好都不要將手伸到Z國境內,否則等待你的隻有上次一樣的下場,我想…政先生也不會想讓自己的研究付水東流吧。”

兩兩對弈,東方閻占了上風。

於情於理,東方閻一口一個政先生給了他尊重,但是話中帶刺也不含糊。

作為一城之主,若會晤自失風度,那將是最大的諷刺。

政裁冠一開始還並沒有落後,隻是當東方閻提到政允時,他啞口無言了。

這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也深知自己無法在這件事上狡辯什麼。

他也無法狡辯。

並未被擊潰,隻是無話可說。

東方閻話落,他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

兩人視線對上,政裁冠開口:“立場不同,無話可談。”

“作為男人,你很成功,但是作為女婿,你很差勁。”

他抬了抬手,讓霍又給他添茶。

這一次,茶滿了。

東方閻掃了一眼茶杯的滿茶,這倒茶人的技術很不錯,茶滿卻不溢。

茶滿送客。

他輕輕笑了。

“政先生,我說了,我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