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要保密。”

東方柚指的生存,是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其實,等政於淵醒過來,靠著政裁冠給他的財力、資本已經足以站在金字塔頂尖了。

但奈何他醒過來也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擁有四十歲男人的身體,卻心智隻有幾歲。

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的,這會成為外界嘲笑政氏最狠毒的一把刀。

政裁冠是完全沒有想過這一點的。

之前他隻是全身心的想要讓他清醒過來,但是清醒過來的一切,他都並未想好,有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

政裁冠沉默。

東方柚一邊切牛排一邊說:“舅舅醒過來之後,他也隻是記得沉睡前的事情,你該如何跟他解釋這一切。”

她現在所說的一切,對政裁冠來說都是壞消息。

也有好消息。

“也有一個好事,那就是舅舅記得墜機前發生的一切,他昏死過去之前應該看見了二舅的狀況的,問問他或許還能得知二舅的線索。”

這線索是好是壞那就不一定了。

之前東方柚跟政於淵的主治醫師溝通時,就提出了這個想法,隻是他們都並不清楚,政於淵醒過來到底有沒有記憶,在病床上這沉睡的四十年,政於淵的大腦依舊活躍著。

沒有人能證實,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到底能不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如果有,那是好事,但是那又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自己什麼都能感知到,但是就是不能動也清醒不過來。

正常人普通的夢魘都會痛苦,別說癱瘓在床的病人了。

而他若是沒有,那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什麼都不知道,就像是睡著了,一覺醒來,隻是這一覺有點長,長達了四十年。

無論怎樣,東方柚都是覺得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政裁冠還能活到政於淵懂事的那一天嗎。

東方柚:“在還活著的時候給他找個能托付的人吧。”

政裁冠手微顫,轉瞬抬眸:“柚丫頭,跟他綁定的那個人是怎樣的人?”

“你說易知?”東方柚想了想開口:“易知是受害者,當初你成立在西嵐的基地,主要的研究就是圍繞著她的身體來展開的。”

“她曾一絲不掛如同櫥櫃的服裝一樣被人指點觀看,渾身插滿管子被人研究,這樣的傷害對她是長達十多年的,其實她應該還是善良的,不然也不會同意成為母蠱的寄生者了。”

“我的意思是,她能同意救舅舅就已經是莫大的慈悲,不能再要求她做其他的事情了。”

東方柚對易知的看法,客觀來講。

易知也並算不上一個完整的成年人,她身體早就停止了發育,心智上被關在基地這麼多年,接觸外界或許跟一個高中生也差不多。

東方柚並不認為易知有照顧舅舅的能力,再說她也沒有那個義務這樣去做。

易知隻需要好好的,待在政於淵的身邊一年半。

等東方柚來給他們取出體內的蠱蟲就好了。

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政裁冠:“我知道她是受害者…不瞞你說,她能同意救於淵,我是應該感謝她,但若是她不同意,我也會逼迫她同意。”

“……”東方柚早就知道了。

“於淵醒過來的事情,我會去安排,先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