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柏生抬手指了指外麵的一枝梅花,冷漠的開口:“道歉?行啊,你去給我摘一枝梅花,我就考慮原諒你了。”
東方柚:“誒,外麵雪這麼厚我還得去…”
佐藤柏生:“這就是你的道歉?”
東方柚:“……行行行,我去。”
她跳到院裏,走到梅花樹下,身手去摘。
梅花樹上朵朵梅花嬌豔欲滴,受外力影響,紛紛掉下來。
掉在東方柚的頭頂上、衣服上。
後麵還有雪山作為背景襯托,這一幕美的好像一幅畫。
東方柚用力別下一枝梅,然後跨上地板,遞給佐藤柏生。
“拿去,可不許再記仇了哈。”
佐藤柏生伸手接過梅花,視線卻一直放在東方柚的身上。
東方柚彎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還有梅花,抖了抖身體。
佐藤柏生慢慢的將梅花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片刻,他開口:“唐柚柚,你欠我的永遠都欠我。”
堅持守約的十二年。
等待成了佐藤柏生每個冬天必做的事情。
十二年前,東方柚住過的房間也一直都空著,沒有第二個人進去住過。
他拿著梅花從地板上站起來。
東方柚抖掉了身上的梅花和雪。
“不過就是一個約定嘛,我還欠你一輩子呀?”
佐藤柏生:“我可是把你隨意的一句話記在心裏了十二年,唐柚柚,再不濟,你也欠我十二次守約。”
東方柚:“十二次?”
為什麼是十二次。
難道…
這男人每年都會來這裏等…
她視線越發驚訝。
佐藤柏生挪開視線看向了別處,然後將手別在了身後,手中的梅花愈豔,襯著他這一身白衣更加仙氣了。
“那隻胖蟲子呢?”
佐藤柏生輕輕開口,繞過了這個話題。
沒想到他還記得一圓,東方柚伸手摸了摸衣服裏麵的荷包。
其實這些年裏麵,佐藤柏生也在世界各地收集了很多蟲子,各種各樣珍惜的保護蟲子,花色各異的、鮮為人知的他都能弄到。
隻可惜他找遍世界的各地,就是找不到東方柚的那隻胖蟲子。
時間越久,佐藤柏生也就越來越明白,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會有唯一隻那樣的蟲。
就像是,這個世界上隻會有一個唐柚柚一樣。
無論外形怎樣的相似,但是都是不可替代的。
“你想看蟲子啊?”東方柚嘴角勾了勾,從衣服裏取出荷包,軟軟呼呼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她的手掌上,她對著佐藤柏生挑了挑眉:“這呢。”
佐藤柏生冷清的眼尾微微顫了一下,視線看向了她的掌心。
差不多快小孩兒兩個手掌那麼大的荷包都被撐滿了。
“沒想到你還記得它呢。”
東方柚將荷包口打開,用手戳了戳裏麵睡的呼呼的一圓,一圓動了動,繼續睡。
佐藤柏生:“你這隻蟲,到底是什麼品種的。”
“什麼品種?”
東方柚猶豫了一瞬。
一圓可是世間僅此一隻的雪蠱,百科大全裏麵都沒有記錄的生物。
該如何告訴他這是什麼品種?
“嗯…這就是我在我家菜園子裏挖出來的。”
佐藤柏生:“菜園子?”
他很顯然不相信東方柚說的話。
東方柚不想跟他解釋這麼多,幹笑了兩聲沒回答。
佐藤柏生看向荷包裏麵的一圓,是通體雪白的身體盤在一起,看起來身體要比當年他看見的還要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