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他失去了雙親。”

東方柚:“然後呢?”

普德威笑了笑:“然後他終於在農場裏吃了兩年來的唯一飽飯,那是半塊鵝肝,還有一份素菜沙拉,在農場裏躲了幾天,年邁的農場主找來,小男孩害怕他報警抓他,心裏也憎恨他所以將他一並解決了。”

“之後他自然不能一直躲在這裏,他逃了,想逃的遠遠的。”

“但是年幼的他瘦弱的不成形,就算是去做苦力也會被克扣工資被欺負,當他再一次吃不飽飯去找工頭要工資的時候,工頭羞辱了他一頓,並且罵他是一個婊子,如此瘦弱不就是被男人壓的嗎?”

“哦,結局當然是工頭也死了。”

從那一刻,小男孩似乎明白,一味的隱忍隻會讓其他人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從那以後他明白了反抗,欺負他的人都死了。

“之後,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帶他闖蕩,他以為他們是真心的,但是可惜,做壞事敗露之後他們將責任全部推給了他,從那時他又明白,這輩子不可以再信任任何人。”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男孩經過幾年漂泊變成男人,在他二十四歲那年,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那是他…黑暗不見天日的人生中照進來唯一微弱的一束光。”

“隻可惜,太陽也是有時差的,太陽遲早會被月亮取代,光也離開了他。後來的他,改頭換麵去從商,從小就在底層掙紮,他最懂什麼是人性,從商起來自然是如魚得水。”

“生意越做越大,名氣越來越響,手上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終於得了報應了。”普德威指了指腦袋:“長東西了,晚期。”

“這就是小男孩的故事。”

東方柚:“死了嗎?”

普德威:“死了。”

他即將死去。

東方柚:“故事很遺憾。”

故事很遺憾,但是她很無力。

沒人能體會到小男孩的無助,也沒人能想象到一路走來他是如何成長的,但是不用懷疑,這一路,他走的都很孤獨且痛苦。

外麵,太陽升起來了。

東方柚:“太陽每日都會升起,隻要願意接納它。”

普德威看向了窗外的太陽。

太陽升起的一刻,雅川的也應該開始行動了。

“故事還沒講完吧?”

陽光從窗欞慢慢灑進來。

普德威繼續講故事。

而與此同時。

被關在一樓地窖的權墨行。

來時權墨行就有先見之明的,在身上準備了特殊的裝置。

是定位係統,還有能夠在無信號的地方通話的設備。

地窖裏不見一絲光,伸手不見五指。

權墨行躺在地上,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忽然腰間的設備亮了起來,淡淡綠色的呼吸燈有節奏的亮起來。

“滋滋滋——”

一道聲音傳出來:“boss?”

聲音並不清晰,有一點沙啞,但還是能夠聽出這是瓊斯的聲音。

由於昨天權墨行跟東方柚下午出發的,一夜過去都沒有露麵,並且根據設備接收到的定位,他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一直都沒有移動過。

這讓幕後的工作人員起了疑心,將這件事彙報給了瓊斯。

瓊斯調查了雅川的課程,今日是雅川一年一度的社團爭霸賽,前些日子還聽說總裁夫人在很積極的準備的事情,所以他們不可能今天不去參加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