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根本不想管外麵的警方在做怎麼樣的準備。

爾雅一直都被他綁在身邊。

岸南坐在台階上,伸手取出了爾雅嘴裏的布。

在爾雅嘴裏的布一取出來,她就開始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罵岸南。

可是岸南隻是看著她,等她說完了之後,他毫不猶豫一耳光扇在爾雅的臉上,用腳踩在她的頭上:“你知道嗎,你沒有東方柚那麼好的命,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則對你是沒有好處的呢。”

爾雅被踩在腳底,這一幕被外麵的東方柚看到了。

她心急如焚。

“時間還剩多少?”

這時警方負責人過來:“還有五分鍾。”

如果外麵再沒有人死,裏麵岸南就會屠殺一個人。

“聯係的死刑犯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

“來的及嗎?”

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賭。

但是,眼下真的沒人能說的準,隻能說一句,靠運氣了。

東方柚在原地踱步。

權墨行走過去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堅定的開口:“柚柚,會沒事的,相信我。”

東方柚頷首。

隻是岸南一直在裏麵,根本不是個辦法。

他們隻能不停的用死刑犯的命,來堆時間。

終於第一個死刑犯抵達現場,警方在外麵直接槍決了他。

卡在了半小時的時間點。

岸南見到外麵的屍體對裏麵的人說。

“哦,你們真幸運。”

“那現在,你們中有一個可以出去,名額隻有一個哦。”

他話音剛落。

人性惡的一麵便全部顯露出來。

“我!讓我出去!”

“我!我要出去,我真的要出去,我外麵還有……”

“我想出去……”

名額隻有一個。

但是網球館裏可是有上萬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想出去。

岸南站在台階上看著地下的人惡態百露。

他們從一開始的爭奪,變成了互相辱罵。

岸南覺得看著下麵的人,隻覺得可笑。

他蹲在爾雅的身邊,開口:“你看看這些人,哪一個皮囊之下不是藏著惡心的人性,你猜,如果給他們一把刀,他們會不會互相攻擊?哈哈哈……”

他在戲耍大家。

爾雅惡狠狠的瞪著他,臉上是剛才岸南打的巴掌印。

她嘴裏的黑布已經被扯出來了,隻是換成了雙手被綁著。

岸南站起來,隨便的指了一個剛才叫囂的最凶的人,說道:“你,就是你,出去吧。”

那人一臉欣喜,甚至是有點感激。

岸南就像是賜予他生命的造物主。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個暴徒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帶到了網球館的門口,一把推出去。

大門打開的一刹那,這個人以為自己見到了光。

門口大概二十米遠部署的警力,看到有人走出來了,他們也以為岸南是信守承諾了。

但其實。

等待他的,隻有一枚穿透空間飛射而來的子彈。

“砰——”

子彈直接穿透了那個剛剛踏出網球館男人的身體。

“很抱歉啊,警官。”

“我的要求是,你們之間死一個人,我才會放一個人出去哦。”

“你們處決的死刑犯可不在我的要求之內。”

“這條無辜的人命,就算是給你們違反規定的教訓了。”

岸南手持銀槍,站在高台階上,頭上戴著的黑鷹麵具更顯狠辣。

那人,心髒直接被子彈穿透,當場死亡。

鮮血灑在網球館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