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好似已經習慣了一樣,臉上始終是溫和無害的笑容,仿佛一點都不在意這些。

太子正同身邊的人說話,黃忠悄無聲息的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眉心微微一皺,同身邊人說了一聲便帶著黃忠離開。

等到一個無人的屋子,他立刻看向等在那裏的巫陀。

“你剛說的是真的?孤的父皇並沒有中控魂蠱?”

巫陀轉過身,眉頭緊皺:“皇上是中過控魂蠱,但也在同時被人將這蠱解了。”

想到之前董琴來找過自己說的話,巫陀心中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卻暗恨那些人出爾反爾,明明談好了條件,卻又臨時變卦。

太子的手微微收緊,今日他本就是有兩個方案。若是父皇中了控魂蠱,那第二個方案他便不準備執行,畢竟那個方案還不太成熟。一個弄不好,他就徹底輸了,怕是連命都沒了。

太子站在原地,麵容冷峻。心中卻有些糾結,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像施行第二個計劃。可今日李澤逸的舉動,讓他心中十分的氣惱。

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響起,驚動了屋子裏的兩人。

太子眉心微微皺起,他進來的時候讓人在外麵守著。這個時候,會是誰過來?守在外麵的人呢?

巫陀看了太子一眼,轉身隱到了屏風後麵的角落裏躲了起來。

他是跟著戲班子混進來,所以身上還穿著戲班子的戲服,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太子調整好自己的神態,溫聲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被緩緩推開。

太子看向走進來的人,當看到來人,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厭惡,麵上卻依然是平日裏溫潤如春的樣子。

“寧遠伯怎麼過來了?你是找孤有事嗎?”

寧遠伯由如閑庭散步,走到太子麵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溫和的讓他起身,等著他回答剛剛他的提問。

“殿下,您應該是在糾結今日可要動手逼宮吧?”

聽到寧遠伯的話,太子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寧遠伯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遠伯聞言卻隻是淡淡一笑:“殿下不必如此,今日的事可是咱們共同籌謀許久的。”說著他將一個玉佩拿了出來,遞給太子。

太子看著手中的玉佩,心下大為震驚:“你怎麼會有紫玉公子的東西,你到底是誰?”

寧遠伯見太子如此,勾唇一笑:“太子殿下心中應該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太子眉心微微皺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同所有人一樣,都不喜歡寧遠伯。

可誰知道同自己合作這麼久的人,竟然就是自己除了逸親王以外最不喜歡的人。

屋子裏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但寧遠伯卻不打算先開口。他隻是慢悠悠的喝著茶,等著太子將這個消息消化。

過了好一會,太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同自己合作的人是寧遠伯還是紫玉公子其實沒什麼區別,他們之間是互惠互利的。

“既然你就是紫玉公子,那本宮的計劃你也應該很清楚了。如今父皇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中那控魂蠱。孤也隻能施行第二個計劃,可那第二個計劃沒有十足的把握。”

寧遠伯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如今你已經是騎虎難下。這計劃著給皇上下蠱的事隻有你的心腹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而皇上卻沒有中蠱毒,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