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也沒看薑梨一眼,招呼男人上桌吃飯。他們二人便埋頭吃喝起來,也不顧還在地上的薑梨。藥茶剛灌下去,薑梨便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眼花,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而且藥茶像是不僅能影響她的身體,連她的腦子也無法再思考,隻覺得混混沌沌,沒辦法想出任何對策。

就像一條待宰的魚肉。

等用過飯菜以後,那女人這才走到薑梨身邊,把薑梨扶起來,扔到了床上。她的動作十分粗暴,拉扯中薑梨的腦袋也被磕到了。就是這點疼痛,讓薑梨稍微恢複了些清醒。她聽到那女人叫夥計上來把空了的碗碟收走,一切恢複了安靜。

外麵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

平日裏,薑梨都和這女人一間屋子,男人住一間屋子,男人曾對薑梨動手動腳,也提出過要和薑梨一間屋,都被女人拒絕了,大約是怕成王。

不過今日,當男人又舔著臉道“今晚不如讓我和小美人住在一起”時,女人的回答出乎人的意料,她道:“好啊。”

薑梨和男人同時一怔,男人一下子坐起身,問:“真的?”

“這賤人的眼睛看著讓人不舒服。”女人道:“你既然那麼喜歡,隨你了。不過你最好收拾幹淨,免得殿下問起來。”

那男人像是得了巨大的便宜,立馬笑道:“不會,殿下不會為了她怎麼樣的,殿下留著她本來也就是慢慢折磨的嘛。說不準我這麼做,正是對了殿下的意。哎,你要是沒事,那什麼,先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笑的十分猥瑣。

那女人走到薑梨麵前,看了薑梨一眼,目光充滿了惡意的幸災樂禍,轉頭走出了屋子。她一走,那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薑梨麵前。

“小美人。”他惡心的臉近在眼前。

薑梨用盡所有力氣,也動彈不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沒辦法做出任何舉動,這一刻,薑梨的心裏,陡然間迸發出巨大的絕望。她不能自救,也沒有人能來救她。前生就是這樣,雖然她並沒有與那個男人私通,但那一刻的絕望仍然曆曆在目。如今為何已經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連這噩夢都要重演?

甚至比那一次還要令人絕望。

那男人笑嘻嘻的拉開薑梨的麵紗,似乎又覺得薑梨此刻的臉太過駭人,晦氣的啐了一口,道:“不能先給你用藥,真可惜。”他又把那麵紗給薑梨戴上,於是薑梨的紅斑被遮掩了大半,隻露出一雙秀媚的眼睛。

“小美人,你這雙眼睛長得可真好看。”那男人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腰帶,脫去外裳後,又趕緊來幫薑梨解衣裳。他的動作實在算不得溫柔,簡直就跟野獸似的。衣料發出“撕拉”一聲巨響,從薑梨的肩頭滑下。

白皙的皮膚幾乎讓這人眼睛都看直了,他怪笑了一聲,就要撲上來。

薑梨兀的流下眼淚,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前生死亡的那一刻,永寧公主的仆婦勒著她的脖頸,她無能為力。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間,隻聽得外頭一聲巨響,幾乎響在耳邊。薑梨一驚,身上的男人也是一怔,那男人從薑梨身邊站起身來,這頭的動靜想來也驚動了鄰近房間的人。薑梨隻聽到旁邊的房間門一響,應當是那女人也趕來了。

屋子裏蠟燭拉扯著人的影子,微微晃動。薑梨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她無法轉過頭起身去看來人究竟是誰,隻聽見了男人和女人疑惑又警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