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就推開門和葉明煜道了一聲抱歉,讓薛懷遠和薛昭一起出來吃飯。因他們三人都沒吃飯,葉明煜也隻得陪著挨餓。葉世傑也早就下了朝,得知薛懷遠的兒子薛昭還活著,而且正在自己府裏,也是大大的驚訝了一回。
飯桌上,葉明煜對薛懷遠和薛昭父子團聚的事表示了恭喜,他們並不知道薑梨就是薛芳菲,隻因為薛家是因為薑梨屢次對薛家伸出援手而感激罷了。在桌上,薑梨也提到了可不可以讓薛昭日後繼續住在這裏的事情。
葉明煜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道:“住吧住吧,阿昭住在這裏挺好的。這府裏就我和世傑兩個人,世傑還老不在,你們住在這裏,我也就不怕薛縣丞整日孤單了。”
“銀子的事……”薑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明煜打斷,葉明煜道:“阿狸,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家最不缺的是什麼,可就是銀子了,薛先生和阿昭住在咱們葉家,還用什麼銀子。別整那些了,平白傷感情!”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強說便顯得有些奇怪了。薑梨也隻得按捺下自己的話,不過看薛昭和薛懷遠的神情,倒是輕鬆了一些。
薛昭很喜歡和葉明煜說話,知道葉明煜走南闖北了很多地方,便詢問了他許多事。葉明煜知道薛昭原本一身好武藝都被永寧公主的人給廢了,還打折了雙腿的事後十分可惜。但表示可以教薛昭重新練劍法,坐在椅子上不必行動的那種,薛昭立刻很高興的答應了。
葉世傑有些奇怪,他覺得薑梨和薛昭之間,有一種無形的自然感。且薑梨麵對薛昭時候的笑容,是一種包容的,仿佛習以為常的笑容,也是真心的笑容。他一直注意著薑梨,好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這一日直到天都黑了,薑梨不得不回府去。葉明煜和葉世傑要送她去府門口,薑梨拒絕了,倒是薛昭提出有話要和薑梨說,薑梨答應了下來。
葉世傑神情古怪的看著他們遠去。
出府的路上,薑梨一直推著薛昭的輪椅,趙軻遠遠地跟在後麵。薛昭坐在輪椅上,隨手從路上折了一根草拿在手上玩,他輕聲道:“姐姐,那個葉大少爺,吃飯的時候一直在看我們。”
“大約是詫異我與你的關係吧。”薑梨沒多想,隻道:“畢竟在他們看來,我和你看上去太過熟稔了,有點奇怪。”
“嗤——”薛昭笑了一聲,“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什麼關係,和他有何關係,我看他的姿態,分明是對我有敵意。”
“胡說八道,”薑梨回答,“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對你有敵意。”
“那就要看姐姐做了什麼咯,”薛昭笑的促狹,“我姐姐從前在桐鄉的時候,就有好多公子老是爬我們家牆頭,要是葉大少爺在桐鄉,怕是爬的最高的那個。”
薑梨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頭:“我看你是傷全好了,不曉得疼,什麼話都敢說。”
“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薛昭故意拖長了聲音道。這沒什麼,從前有許多公子,包括他在桐鄉的交好的夥伴,老是讓薛昭帶些東西給薛芳菲。有時候是脂粉,有時候是風箏,薛昭帶一次回去就被薛懷遠揍一次,後來薛昭也就不帶了,誰再覬覦他姐姐,就是想他挨揍,薛昭全都不搭理。
如今這樣,真像是回到了過去那時候。
他的姐姐,就算是換了容貌,果然還是總是不缺人為她傾倒的。
“姐姐,我問你一件事,看樣子你是不喜歡葉家大少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