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上的動作,明顯輕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著傷口,一邊清理,還一邊幫她吹氣,似乎是在緩解她的疼痛。

誰能夠想象。

一向高高在上,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裏,一向換女人如換衣服的葉景淮,也會有對女人如此溫柔的一麵。

溫柔到。

身心真的可以被他融化。

安暖那一刻在想。

到底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抵禦得了葉景淮的攻勢。

到底要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真的,完完全全對葉景淮,不會心動。

葉景淮幫她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進行消毒,上藥,包紮。

處理完畢之後。

她幾乎都被裹成了一個木乃伊。

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捉摸著。

她也不用穿衣服了。

一身白衣還不錯。

終究,葉景淮還是給她穿上一套家居服,柔軟的布料,穿在身上,鬆鬆大大的,不會觸碰到她的傷口。

做完所有一切之後。

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葉景淮收拾著醫藥箱,起身離開。

“葉景淮。”安暖突然叫著他。

葉景淮轉身。

“你去哪裏?”安暖問他。

第一次有點怕,他就這麼拋棄自己。

或許。

心動了吧。

因為葉景淮的一次又一次的救她。

因為葉景淮對她的所有溫暖體貼。

所以,她此刻。

至少今晚。

在遭遇了這麼多天崩地裂的事情之後,她想放任一次自己的感情。

“你在不舍嗎?”葉景淮嚴肅的問她。

“是。”安暖承認,“我不想你走。”

“你知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在男人心目中,代表什麼嗎?”葉景淮問她。

她……

知道。

葉景淮看著她的表情,笑了。

笑容中,分明還帶著一些無奈。

他說,“安小姐,你總是知道,怎麼折磨我。”

“……”安暖詫異的看著葉景淮。

她折磨他,什麼了?!

“我剛剛讓忠叔熬了一點藥湯,我下去拿。”葉景淮還是走了。

說了一句她聽不明白的話,走了。

什麼叫折磨他。

她今晚這麼真誠的想要他陪著自己。

叫什麼,折磨。

好在。

葉景淮也真的隻是離開了一會兒。

他端著藥湯,走到她麵前。

先把藥湯放在了床頭,然後彎腰抱起她,讓她稍坐了起來,後背靠在了床頭。

才又端起藥湯,盛了一勺,放在了安暖的唇邊。

“張嘴。”葉景淮說。

安暖乖乖的張開嘴。

她其實也可以自己喝藥的。

但是,就是好像拒絕不了葉景淮。

就是,什麼都拒絕不了。

葉景淮把一勺藥湯喂進了安暖的嘴裏。

安暖吃了一口。

“好苦。”苦到安暖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良藥苦口。”葉景淮說。

“可是太苦了。”安暖拒絕吃第二口。

“乖,喝完了給你吃糖。”

“能不能直接在藥裏麵放糖。”

“不能。”葉景淮拒絕。

安暖就這麼看著葉景淮,滿臉委屈。

“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偏方,我小時候經常受傷,每次都喝,身體很快就好了。”葉景淮解釋。

“你小時候經常受傷?”安暖問。

還是有些詫異。

葉景淮出身富貴,從小到大都有人照顧,怎麼會經常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