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被隱藏在了雲朵裏麵,沒有了陽光的照耀,一陣清風吹來,安暖打了一個噴嚏。
忠叔嚇得連忙把被子搭在了安暖的身上,“安小姐,要不我們回病房吧。醫生說你這段時間身體虛弱,最不能的就是感冒了。”
安暖看了一眼忠叔。
也確實覺得有些冷了。
她其實很惜命。
和葉景淮的對抗,隻是為了和他徹底決裂。
不是真的想死。
她點頭,起身。
起身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了,頭有些暈。
忠叔連忙扶住她。
安暖衝著忠叔笑了笑。
忠叔看著安暖堅強隱忍的樣子,真的很心疼。
一行人往病房中走去。
平常人可能走5分鍾就能到。
安暖的步伐,硬生生走了15分鍾。
她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在路過葉景淮病房時候,她看到了病房中葉景淮和帝梓楠。
秦江和肖楠塵倒是不在了,不知道在她的病房還是離開了,反正就是給他們騰出來了,兩個人的私人空間。
安暖看了一眼,看著帝梓楠非常溫柔的在幫葉景淮上葉景淮手背上的藥,一邊上藥,還會靠到他手背上,幫她吹一下。
忠叔在外麵也看到了。
他歎了口氣,想要主動扶著夫人離開那一刻。
安暖已經轉身離開了。
在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了。
安暖回到了病床上。
剛躺下不久,醫務人員進來,來給她輸液。
保鏢上前想要桎梏著她。
安暖說,“不用了,我不會掙紮。”
明知道反抗不了,她何必讓自己受苦。
保鏢互相看了眼對方,不知所措。
忠叔說了句,保鏢才聽從的稍微退開了幾步。
醫務人員給安暖紮針。
留置針安暖不喜歡,所以每次都要輸液都要紮一次。
白皙的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針孔的痕跡,安暖又是那種一碰就容易淤青的體質,現在整個手背,看上去青腫了一片,有些恐怖。
醫務人員認真的在尋找可以紮針的血管。
好多天沒有吃東西,血管已經小到,很難紮進去了。
護士詢問道,“安小姐,能不能用留置針,您這樣下去,後麵幾天都沒辦法輸液了。”
這就是她的目的。
所以她為什麼要答應。
她搖了搖頭,“留置針我會很不舒服。”
護士有些為難。
今天這一針她都難得紮進去,後麵的更是沒辦法了。
但安暖的身份她也不敢擅自做主,隻得用一次性針管。
她找了好久,似乎才知道可以用的血管。
但卻因為血管太細,一紮進去就破了。
護士嚇得臉都白了,不停的道歉。
安暖淡淡然說了句,“沒什麼。”
護士驚慌失措的不隻是紮破了這一針,她失措的是,她不知道還能往哪裏紮針。
就這麼一直抓著安暖的手,一直在尋找。
“沒關係,你隨便紮,紮得進去哪裏就紮哪裏。”安暖倒是說得很淡定。
護士哪裏敢。
她緊張到手都在發抖了。
忠叔也看不下去了,他過來說道,“你們去換一個人過來給安小姐輸液。”
“是。”護士連忙答應著。
她迅速地離開。
一會兒又迅速的回來。
回來的時候,多了好幾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