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江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安暖說道。
此刻秦江還睡得跟個死豬似的。
當然其實剛剛安暖那麼大聲叫葉景淮的時候,他還是驚嚇著醒了的,聽到安暖的聲音他以為葉景淮要嗝屁了,看清楚情況後,也就沒再起身,繼續睡覺。
畢竟,要留足空間給他們兩個人相處。
不相處,如何舊情複燃。
此刻聽到安暖這麼一說,他直接把毛毯蓋過了自己的頭,“我都要困死了,現在腦袋都是暈的,眼睛也看不清楚,實在起來不到,安暖你就幫葉景淮包紮一下吧。”
安暖瞪了一眼秦江。
秦江把自己捂得,密不透氣。
安暖真想,捂死他算了。
葉景淮明顯看得出來安暖的不願意,他說道,“不用,一會兒自己就止血了。”
安暖回頭看了一眼葉景淮。
看著葉景淮重新閉上眼睛,又打算睡覺。
安暖琢磨著,這兩貨一睡覺,又是呼嚕連天,她也睡不著,想了想,主動去拿起了旁邊的醫藥箱。
葉景淮心口微動,看著安暖的舉動,大氣都不敢出。
他低著頭,連看都不敢多看安暖一眼。
怕她,厭惡。
安暖坐到葉景淮身邊,直接上手,解開他的紗布。
紗布已經被染上了鮮血。
安暖取掉之後,看了一下葉景淮的傷口。好在,縫針的地方沒有崩裂,隻是有些血液滲透了出來。
她用碘伏,幫葉景淮止血。
剛碰到他傷口。
葉景淮手臂肌肉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明細那就是因為疼痛,而產生了本能的肌肉反應。
“痛嗎?”安暖問。
葉景淮死鴨子嘴硬,“不痛。”
安暖睨了一眼葉景淮。
當然也沒去揭穿了他。
隻是接下來的動作,稍微輕了些。
安暖給葉景淮重新包紮。
還未包紮完,就聽到了秦江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跟打雷似的。
葉景淮嫌棄的看了一眼秦江,又給安暖解釋道,“來基隆卡米沒時間好好休息,你別在意秦江,他一向都不修邊幅。”
安暖笑了一下。
是真的,很明顯的笑了。
她說道,“說得,你好像不打鼾似的。”
葉景淮眼眸微頓。
安暖非常不厚道的說道,“你剛剛的鼾聲,應該不比秦江的小。”
“……”葉景淮臉都紅了。
爆紅。
他窘迫的看著安暖。
剛剛他也打呼嚕了?!
“沒事兒,我理解的。”安暖漫不經心的說道,此刻也已經給葉景淮重新包紮好了傷口。
然後非常自若的,瀟灑離開。
葉景淮看著安暖的背影。
耳邊都是秦江的呼嚕聲,一聲比一聲響。
所以剛剛他睡著了也是打這麼大聲嗎?
安暖全都聽到了?!
打死。
都不睡了。
葉景淮就瞪著眼睛,一直看著頭頂上的燈,努力保持清醒狀態。
安暖一直都是後腦勺對著葉景淮的,此刻也是沒有聽到了葉景淮的鼾聲,隻有秦江的鼾聲放肆得有些過頭了。
她嘴角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是想起葉景淮剛剛的窘態。
卻在嘴角上揚的那一刻,又沉了下去。
她抿緊了唇瓣,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麵夜色的天空上。
六個小時的飛行。
飛機到達北文國京城國際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