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淮動了動身體。

在聽到安暖的話之後,還是費力的坐了起來。

身體搖搖晃晃的靠在床頭上,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睜開了。

安暖把水杯遞給葉景淮。

葉景淮慢半拍的接了過去,然後一口將一杯水全部都喝完了。

想來是真的口渴了。

“還要喝嗎?”安暖問。

葉景淮搖了搖頭。

安暖把空水杯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葉景淮也沒有再躺下了,就這麼靠在床頭上,然後眼眸,深深的看著安暖。

安暖自然也能夠感覺到葉景淮的視線。

她沒有對視過去。

淡淡的說道,“清醒了,就放開我的手。”

“沒有清醒。”葉景淮眼眸依舊直直的看著安暖。

安暖有些無語。

這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暖暖,讓你見笑了。”葉景淮說。

安暖沒搭理。

“心裏,真的有些難受。”葉景淮突然很誠實的給安暖袒露心聲。

“嗯。”安暖應了一聲。

其實葉景淮不說,她也感覺得到。

“秦江跟著我身邊,我們一起長大。有時候甚至和他的感情,比和阿淵還深。阿淵對我而言,更多的是責任,而秦江,卻真的是我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兄弟。”葉景淮喃喃的說道。

在追憶他和秦江的過去。

“我理解。”安暖點頭。

就像她和夏柒柒一樣。

她和夏柒柒還沒有生死與共過,葉景淮和秦江的情感,或許更難言喻。

“這次的事情,我不是不可以幫他,但我幫了他,他卻會更愧疚。你知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秦江就這麼進去,我真的覺得自己,有些無力。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坐到這麼高的位置,有什麼用?!”

“你的位置,是為了讓你造福人類的。”安暖說,“你的用處很大,別妄自菲薄。”

葉景淮又這麼深深的看著安暖。

看著她問她,“你真的覺得,我有用嗎?”

“嗯。”安暖點頭。

葉景淮確實也有無能為力時候。

比如讓葉子淵死去,比如和她離婚,眼睜睜看著她“死去”,比如這次秦江的事故。

歸根結底,葉景淮真的沒有強大到一手遮天,什麼都無所不能。

但他卻也真的,為人民做了很多貢獻。

至少北文國在他的統治下,是太平盛世。

“秦江還會出來的。”安暖把話題帶了過去。

實在不想和葉景淮這般煽情。

“是啊,三年很快就會過去。可是秦江出來後,就再也不能回到我身邊了。”葉景淮說,“不能有,有汙點的人,更何況,還是判了刑。”

“秦江也不是說隻有在你身邊才可以發光發亮,他還年輕,還有很多可能。再說了,沒了秦江,你不是還要肖楠塵嗎?”安暖提議。

葉景淮眼眸微動。

即使,眼神還是有些迷離。

“肖楠塵和秦江換個位置,不就完美解決了嗎?”安暖笑。

也不是存心想要坑害肖楠塵。

她當然知道肖楠塵不願離開夏柒柒來京城,也不願參與朝政方麵的事情,但是……誰讓他之前和葉景淮一起算計她讓她去安氏上班。

這不過叫以牙還牙。

“阿嚏!”

坐在飛機上的肖楠塵突然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