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源看著陳宇離開的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便走進病房。
“怎麼樣?好點了嗎?”張東源進來之後,便在床邊坐了下來,對著李管家問道。
李管家聽了張東源那關切的問候,心中頓時一暖,微笑著說道:“好多了,現在我明顯感到zì己肝腑處正重新散發出生機,按照這種趨勢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張東源聽了,臉上也是頓時露出放心的笑意,隨即有些感慨的說道:“之前為了尋遍了各種醫生,都拿你的傷勢沒有辦法,沒想到今天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被陳宇給治療好了,那個小夥子不簡單啊!”
李管家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很不簡單,看來東江市又要掀起一陣狂風驟雨了!”
張東源聽了,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盯著窗外,悠悠的說道:“東江市平靜了太久了,但是在這平靜的背後,卻又是有著太多不穩定的因素了,是時候要有人站出來整治一下了。”
說完,這主仆兩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
“嗬嗬,確實啊!他的出現確實給人帶來了太多的驚喜。也不知道是誰培養出來的孩子,年紀輕輕就有這麼的實力。這不擺明讓我等羞愧嗎?”李管家此時哀歎了一聲,悠悠的說道。
張東源一聽。也是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對啊。我本以為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多少會有些拘謹與不適,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完全想錯了,瞧他那樣子,除了穿著老土了點,nǎ裏還看得出來,他哪有任何的緊張啊,完全當作在zì己家一般。來去自如!”
李管家聽著張東源那幽怨的話語,不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了看張東源,開玩笑的說道:“啊源,你在這個集團老總的位置上坐了太久了,不是每個人都要送上個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的!”
心中並沒有因為李管家直呼zì己的名字而惱怒,反而是一陣狂喜,漲紅的臉色以及他那不停抽搐著的嘴角。再也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激動。
多少年了?
隻從zì己妻子去世之後,他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個當年的兄弟直呼zì己的名字了。如今,他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不禁的有些老淚橫秋,直直的盯著李管家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張東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與開懷,掄起拳頭直直打在李管家的胳膊上。帶著一陣的狂喜,張口大罵道:“我.靠你這個死啊福,現在終於肯叫我名字啦?我以為你要老爺前老爺後的叫上我一輩子呢?”
“我.草你不知道痛啊?是不是我很久沒揍你啦?皮癢了?”李管家此時挨了張東源一拳之後,便當即大罵著還了張東源一拳。
張東源吃了李管家一拳之後,捂著zì己的胳膊,不怒反喜,想起以前,zì己跟他兩個人經常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經常打鬧,zì己由於長的文弱,沒少挨他的揍,想起以前的事情,張東源此時又不禁的大罵了起來,“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得瑟哈,惹毛了我,你也別想好受!”…
“來啊來啊,你當我怕你啊!老規矩,讓你一隻手外加一條腿!老虎不發火你當我病貓啊,雖然我現在是真病了,照樣打得你啊媽都不認得!”李管家此時也是毫不示弱,對著張東源使勁的挑釁著。
張東源聽了,很鄙夷的冷哼道:“媽.的,說好了,你這一條腿不是你那第三條腿哈,別每次你都給我整出三條腿來,你那第三條腿還沒有那麼大的‘威力’,用不著你讓!”
“第三條腿不是腿啊?你別跟我說你沒有?”李管家此時很無賴的辯駁道。
此時的李管家,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淡然和諧的樣子,搖身一變,簡直成了一個街頭的流氓混混一般,各種惡俗的話語不斷的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你”張東源此時說不過李管家,死死的咬著牙根瞪著李管家,對於李管家的無賴脾性,他是再熟悉不過了,他知道,千萬不要跟他理論,因為你說的所有理論,到他口中,都會變了個樣的。任憑你怎麼說,他都能把你頂的無話可說。
不過,此時此刻的李管家才是張東源最想,也是最樂意看daò的那個他。這讓他回憶起他們以前那種毫無芥蒂,毫無隔閡的guān係,那樣的gǎn覺,他已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