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完全不知道該把雙手放在哪裏,隻能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睜大眼睛盯著從窗戶縫隙透進來的一絲光亮,假裝自己是個木頭人,什麼感覺都沒有。

如果現在點燃油燈,旁邊的人立刻就能看到,秦家大哥的褲襠鼓起了一大坨。

那巨大的形狀,幾乎要把薄薄的褲子都給撐爆了。

這一晚,秦穆壓根就沒睡著。

他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為免被秦容和秦朗看到產生誤會,趁著他們都還沒醒的時候,秦穆就將懷裏的少女一點點推出去。

好在此時的唐蜜沒有再纏著他,很輕鬆地就被推開了。

她翻了個身,繼續沒心沒肺地睡覺。

秦穆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頂著一雙黑眼圈,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廂房,去井邊衝了個冷水澡,將硬了一整晚的東西給壓下去。

朝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輝落在他身上,將他那一身輪廓分明的肌肉照耀得閃閃發亮。

他抬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深邃硬挺的眉目之間,透出幾分愁悶。

昨晚唐蜜抱著他睡了一宿。

雖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做,但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對她負責任。

這是屬於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

唐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床上除她之外,其他人都已經起床出去了。

唐蜜爬起來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估摸著現在應該是七八點的樣子,不過古人都起得比較早,尤其是山裏這些莊稼人,幾乎都是天剛亮就會起床去幹活。

看來她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個時代的作息。

唐蜜穿好衣服,隨便將長發綁成個馬尾辮,順手將頭上的紗布拆開看了看。

屋裏沒有鏡子,她隻能去井裏打了盆水,對著水麵上的倒影觀察。

腦門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點淺淺的疤痕。

秦容和秦朗一大清早就出門去地裏幹活了,當唐蜜走進堂屋裏時,隻看到秦穆一個人在。

秦穆手裏拎著做木工用的工具,他一看到唐蜜,就想起昨晚的“相擁而眠”,不由得臉頰發燙。

“老李家的兒子準備成親,讓我給他家打幾件家具,湯藥和早飯放在桌上,你吃完之後記得把碗洗幹淨。午飯我在老李家吃,你們不用等我,晚飯等我回來做。”

秦穆一口氣把話交代完,隨即逃也似地快步走出去。

唐蜜並未發現秦家大哥的異樣,她爬到凳子上坐好,先捏著鼻子喝完藥,然後端起紅薯和大米熬成的稀粥,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

香甜的紅薯稀飯將苦味壓下去不少。

她洗幹淨碗,想起自己還要去找王老太婆算賬。

但她不知道王老太婆住在哪裏。

必須得先找個人問問路才行。

外麵的人唐蜜一個都不認識,現在家裏除了她之外,就隻有個四郎秦羽。

秦羽從小就身體不好,每天都待在東邊屋子裏,唐蜜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就隻有第一天的時候見過他。

他懂點醫術,那天就是他幫她包紮的傷口,也是他開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