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木炭讓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找起來可是艱難,而秦永拿到了木炭之後的做法也讓她們深感“崩潰”,因為他竟然是拿著柴刀就拚命地砍的,結果就是炭沫飛賤,最後甚至是連他的半個身子都被弄黑了!
以琴兒和棋兒她們兩個小丫頭的小腦袋瓜子,實在是想不通秦永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的這紈絝姑爺瘋了,否則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有那麼幾根,應該是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吧?”
半晌之後,秦永才終於放下柴刀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在他手上的是大約十根被他削得如小拇指大小的炭棒。
看到這樣的一幕,兩個小丫頭就忍不住問道了:“姑……姑爺,你要這木炭究竟有何用?既不能燒,還髒手!”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去,幫我再去找些合適的竹枝來!”
於是,琴兒和棋兒兩個小丫頭隻能是又替他去跑腿了。
好在,這竹枝遠比那不合時宜的木炭要好找得多,所以兩個小丫頭沒用多久就捧了一大捆的竹枝回來,然後堆在秦永的房間裏就再也不動彈了!——這整整的一天,她們幫秦永這個紈絝姑爺來回奔波,又是木炭又是竹枝的,可真是累壞了,而且她們還根本不知道秦永這個紈絝姑爺到底在幹什麼,所以心裏自然是有些恕言了。
“姑爺,這是什麼啊?”
秦永的“東西”終於是擺弄出來了,不過最終的“成品“卻是讓兩個小丫頭更加無語,因為她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炭棒塞進竹枝裏底有何意義!
“嗬嗬,你們想知道?”
秦永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笑臉吟吟地說道。
“嗯嗯!”
於是琴兒和棋兒連忙點頭。她們太想知道了,要不然的話,恐怕今天晚上都該不著覺了!
“好,那你們先服待我洗個澡,然後我再告訴你們!”
這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因為這本來就是那兩個小丫頭平時要做的工作。
在這個時代,富裕人家的生活是奢侈和糜爛的。出門有轎夫,沐浴有丫環,就算是如廁,那也是需要有人在外頭專門伺候著的。
而在秦永這裏,他是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實在是適合不了這種極度懶散的生活方式,於是這才要求他原先院子裏的下人通通都出去了。至於琴兒和棋兒來了之後,雖說她們也曾經是極度緊張在服待秦永沐浴更衣的過程中會不會受到她們這個紈絝姑爺的調戲,可是秦永每次都是隻要求她們把洗澡水放好,沐浴的過程中甚至都不需要她們進門,所以她們慢慢地自然也就不再擔心了。
“姑爺,請吧……”
洗澡水很快放好,於是秦永舒舒服服地去洗了個澡,然後又在琴兒和棋兒的服待之下換過了一套衣服,最後這才帶著兩個丫頭來到了書房。在書房裏,秦永拿刀把其中一支竹枝削尖了,當然,也包括了裏麵的炭棒,於是這才在兩個小丫頭的注視下寫道了:“鋤禾rì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他原本隻懂得寫簡體字,不過大部分的繁體字他也認得,正好這首詩二十個字,他正好能全部翻譯成繁文。
“什麼?姑爺,這首詩是你作的?”
看清楚了秦永在紙上所寫的東西之後,琴兒和棋兒都麵露訝sè地道。
“呃……我要你們看的不是詩,是字!怎麼,沒感覺到有何不同?”
秦永有些哭笑不得,這首詩自然是他隨手寫的。他的目的不在於詩本身,而在於這字,因為這字可是用他手裏的那枝炭筆所寫的,也就是那種竹枝加炭棒的組合。這應該是曆史上最早的一支鉛筆了吧?雖然純以木炭為材料使得這支原始的鉛筆在sè澤方麵還顯得較漲淺,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它確實達到了一般鉛筆的基本功用。
“字?”
聽到秦永這麼說,兩個小丫頭才終於反應過來了。於是說道:“姑爺,你是說你這首詩是用這木炭來寫的吧?”
“是啊!怎麼樣?還不錯吧?是不是比你們的毛筆要方便多了?”
秦永興高采烈地說道。能夠在這個時代弄出一點屬於後世的東西,他自我感覺到是相當的興奮。隻是很可惜的是,他的這種愉快心情顯然是琴兒和棋兒所不能理解的,於是就聽到琴兒說道了:“姑……姑爺,這哪裏有方便了?就您剛才所花費的時間,婢兒連一本《千字文》都抄下來了!”
“呃……”
琴兒隻一句話就讓秦永得了“內傷”。半晌,他才無奈地說道:“唉,那是不同的。你看看,我這筆可是不需要墨水,不需要硯台的,而且隨帶隨用,字體也清晰細小,豈不是比毛筆要方便多了?”